肖涛笑呵呵的问:“你之前在干什么?”
“我在家睡觉啊,怎么睡醒就到这里了?”许启博挠了挠脑袋,见到其他人都用惊诧的目光看着他,不禁疑问顿生,难道我脸上有花?
许启博看到茶几上的小镜子,就顺手拿起来照一下,看看自己的脸上是否真的有花?不照则已,一照大惊,他腾的一下挣脱母亲的怀抱,恼怒的问:“谁给我化妆了?像人妖似的,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说完,却没人回应,许启博见众人的神色古怪,不禁低头一看,脸色顿时僵住了,随后变得勃然大怒:“谁给我穿的裙子,爸、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启博,不是我们帮你穿的,是......”杨翠冰急忙解释,却被许智民打断了,许智民道,“翠冰,先让启博去换件衣服,洗把脸。”
“启博,来,到我房间,先换上我的衣服再说。”林泽军连忙起身,搂着许启博的肩膀往房间里走,许启博走路的声音很大,似乎怒气未消。
望着许启博的身形消失在房间门口,许智民才转过身,坐近肖涛的身边,露出掩盖不住的忧愁,说道:“肖大师,我还有几个疑问。”
肖涛知道许智民想问什么,也就不等他问,直接给他说解一下:“启博只是暂时恢复原状,时限就是一百天,所以你要在百日之内,处理好祖坟。关于你奶奶的祖坟情况很不乐观,墓穴的下面还葬着别的人,风水上叫重魂之穴,是大凶之地,处理不好会祸及子孙。”
闻言,许智民猛的站起来,眸子闪烁愤怒的光芒,咬牙切齿的道:“冯效,我跟你无怨无仇,你竟敢害我许家,我跟你誓不两立。”
肖涛很理解许智民的愤怒,他迁移奶奶的阴宅是冯效亲自来堪舆,没想到冯效居然点了一个重魂之穴,确实把许家给害惨了。
因为租房子的事,肖涛与冯效有接触过,当时肖涛就察觉冯效身上有的秘法气息,而且修为不低,正是货真假实的玄门中人,绝对不是骗子。
只是肖涛不大明白,既然冯效是广云有名的风水师,他又怎么会点一个大凶之地呢?这种低级错误不应该生冯效身上,除非另有阴谋,要故意坑害许家。但是,这需要多大的怨仇啊,这是要致许家上下灭门的手段,就算有杀父之仇也不是这么相报的。
于是,肖涛就问:“许先生,你们许家可有仇人?是血海深仇的那一种。”
“我们许家在广云也算有头有脸,无论经商从政都对得起良心,虽然商场上和政场上是有些人对我们许家不满......”许智民沉吟一下,随后又说道:“至于仇人,没有,我肯定没有,我们许家家族的规矩很严,族中大多数人都安份守已,就除了我这个不争气的儿子,他在学校争强好胜,老是跟人家打架,但这也不至于跟人家结下血海深仇吧?”
顿了顿,许智民面色凝重了起来,他道:“不行,回头我要查一查,看看启博在学校得罪了那些人。”
肖涛一摆手,道:“我看不必查,启博正值年少气盛,可能还处叛逆期,争强好胜是构不成血海深仇的。我打个比方,启博把人家打伤了,人家有怒气,就会回头找他本人报仇出气,绝对不会想出这么阴毒的法子来灭你们全家,这只有血海深仇的人才会这么干的。”
许智民露出茫然的神色,摇摇头道:“那我实在想不出是谁了,反正我奶奶的阴宅是冯效一手包办的,无论如何他都逃不开干系,他别想在广云立足了。”
肖涛对这冯效的事兴致不大,无论他是有意还是无意,都对许家构成了伤害,至于许家怎么报复他,他又是什么下场,这都与肖涛无关。
肖涛心里始终有一个大大的疑问,重魂之地,不得安生,祖坟建在这种大凶之地上面,必定祸及子孙,轻则倾家荡产、妻离子散,重则招来横祸、家族灭亡。
许家的祖坟迁到大凶之地,按道理会在百日之后,许家就会飞来横祸,噩运连连,但是时间过去了三年,许家才有一个子孙出问题,而其他人还是相安无事,这个奇怪的现象让肖涛感到十分迷惑,莫非许家的祖坟还另有隐情?
但这未尝是一件好事,有了许启博这个庇荫反馈的警示,许家肯定会把祖坟重新迁走,规避劫难,也不会闹出人命,也算某种功德吧。
肖涛和许智民又聊了二十多分钟,房间门打开了,林泽军陪着许启博出来,许启博脸上的浓妆已经洗去,身上的裙子不见了,换上了林泽军的衣服,只是许启博有些沮丧,看样子林泽军已经把事情告诉他了,他还处于难以接受的状态。
“好了,我该做的做完了,我也该走了。”肖涛说着,就站了起来,旁边的许智民也猛地跟着起来,一把拉着肖涛的胳膊,诚恳的说道:“肖大师,请等等,你帮了我的大忙,至少也要给我一个机会请你吃顿饭吧。”
“我看这顿饭就在家里吃吧,我亲自下厨,准保大酒店的菜肴都没有我的水平。”林泽军也过来挽留肖涛,许智民夫妇立刻赞同林泽军的决定,许启博的身体刚刚恢复,他们也想让自己的儿子多休息一下,不要到处走动。
肖涛见到林泽军的眼中闪烁着异常的光芒,知他还有事相求,就点头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