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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声音冷冽,“白宋。让人灭了血滴门在未国的分堂,给夜珏一个教训。”
白宋道:“是。”
苏氿离开南山后便回了苏府,躺在院子里的杏花枝桠上,想着今日南山的事。
想到杏花纷扬下,那个熟悉的墨衣少年,苏氿绯红的唇不觉勾起。
不管君御离到底因何躲着她,他还是被她引来了杏陵。既然人在未都杏陵,不必她满六国地找,那就好办多了。
苏氿枕在花间饮酒,温酒入喉,微辣香甜。未都杏陵口味清淡,但不知从何时起,她嗜甜如命,尤爱香甜的青梅酒。
她红裙似火,耀眼了整株杏花树。
苏氿酒意朦胧,看着这离开了两年的熟悉庭院,看着那已然花谢满径的青梅树,思绪伴着美酒醇香飞远。
苏牧常年在塞外征战,而她被他留在杏陵苏府。
在她记事起,苏牧都很少出现在她身边,而她也没有母亲。
苏府上下,包括苏牧,所有人都对她的母亲避而不谈,就好像她从未出现过一般。
而从小,她便与那些世家弟子和名门闺秀玩不来。
唯一的乐趣大概就是他们未国的皇上了吧。
她一直都觉得,他们这位皇上是个很有意思的人。
未帝常带她进宫,让她在宫中四处随意晃悠,下朝后就跟她抱怨哪个大臣啰嗦,或是跟她说她爹苏牧在北境环境有多累多苦,更甚至和她说哪个妃子又在作妖。
未帝也会哄着她去修炼,去学杏陵闺秀们都会的琴棋书画。只不过那些未帝请来的夫子,都被她给气走了。
据说那些个夫子后来都颇为怀疑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