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今天说到底,还是人华山派内部的事,你嵩山派不插手,我也可以做个看客,毕竟我只是客人,华山派还轮不到我做主,岳掌门,岳夫人,令狐兄,你们自己摆平吧!”
见陆柏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肖鹏也失去了与之为难的心思,欺负一个连一点斗志与战意都没有的人,没意思。
令狐冲听完肖鹏的话,感激的看了他一眼,这才对着封不平与成不忧踱了两步,冷哼道:“哼,我师父何等身份?怎么可以和凡夫俗子交手呢?”
“我们华山派,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的,绝对不会允许,一些酒囊饭袋的华山弃徒……来做掌门。”令狐冲嬉皮笑脸的对着两名剑宗弟子道:“不好意思啊!一不小心就说到二位了。”
“岂有此理。”性格比较火爆冲动的成不忧闻言大怒,一声大喝,右手成爪,抓向令狐冲咽喉。
令狐冲在走向二人时便已凝神戒备,此刻突遭袭击,也不慌乱,上身微微后仰,避开了成不忧这一抓,手中长剑竖起,挡住其追击而来的鹰爪。
令狐冲长剑一转,将剑鞘送到成不忧手中,顺势握住剑柄,拔剑出鞘,独孤九剑破掌式运使开来,破掌式可不单单只是破掌,而是破解所有拳脚指掌上功夫,长拳短打、擒拿点穴、鹰爪虎爪、铁沙掌诸般拳脚功夫皆可被其所破。
成不忧使的鹰爪手,乃是脱胎于华山派的“鹰蛇生死搏”,擒拿扭勾,爪势变换之间,颇有苍鹰矫矢之姿,迅捷狠辣之势,但是成不忧此刻却很难受,非常难受。
因为他发现,这小子的剑势,几乎全是对着自己招式的薄弱之处,转圜之间的破绽而来,每次自己的招式发出一半,就再也使不下去,因为若要强行使下去,便相当于,自己主动用手往对方长剑上撞。
破掌式的剑势,与近身短打的拳脚功夫差不多,都是在方寸之间转圜,所以两人便只是在方圆丈许内爪来剑往,看上去没有多少烟火气,但其中的凶险,却丝毫不弱于高手间那惊天动地的大战。
斗得七八十招后,令狐冲窥准一个破绽,突然内功爆发,剑势瞬间快了几分,成不忧措手不及之下,立时中剑,小臂被令狐冲长剑刺穿,随即一脚踹在成不忧胸腹之间,将之踹飞出去。
“啊……”
“师弟。”
封不平难以置信的扶住成不忧,死死瞪着令狐冲,他有些想不明白,成不忧怎么说也是“不”字辈的前辈,怎么可能连百招都未走过,便伤在一个小辈手上,“这根本不是华山派的武功,你使的究竟是什么剑法?”
“呵呵,令狐兄说你们是酒囊饭袋,还真是没说错,你们离开华山派这么久,人家岳掌门,就不能创出一些新的剑法绝招吗?莫非岳掌门这个华山派掌门人,创出的剑法不算华山武功?简直莫名其妙。”肖鹏给岳不群使了个眼色,不屑的开口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好一个自创剑法,你岳不群身为气宗传人,自诩华山正宗,坚信练气才是正道,没想到也会去琢磨剑招,创出如此精妙的剑法。”
“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打心眼里就觉得,剑宗才是真正的正道?”封不平听了肖鹏的话,不但没有气恼,反而开心的大笑起来,目光灼灼的盯着岳不群质问道。
岳不群微微一笑,不紧不慢的道:“华山剑派以剑为名,剑法自然也是我华山派所擅长的,但是并不代表,我华山派就是以剑为主。”
“借用一句肖公子的话,剑法招式不过是对内功的具体运用而已,若无深厚内功支撑,剑法招式再精妙,也不过虚有其表罢了。”
“刚才我的大弟子,以剑法与成不忧相争,也不过维持一个不胜不败的局面,但是他一旦内功爆发,成不忧立刻便败在其手,这不正是内功比剑法重要的明证吗?所以说,内功才是一个门派的根基所在。”
封不平闻言脸色又沉了下来,冷哼道:“我不想再跟你多费唇舌,这个问题,我们争了几十年也没争出个结果,一切便手底下见真章吧!”
“哼,你以为,只有你岳不群能自创剑法吗?我隐居深山十五年,自创了一套‘狂风快剑’,今日,我便以此向你讨教一番,若你败了,便将掌门之位交出来。”
封不平将成不忧扶到一旁坐下,拔出长剑指向岳不群,令狐冲长剑一摆正要上前,却被岳不群叫住,“冲儿,既然这件事涉及到了掌门之争,你便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