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一路走来,都在听人谈论,白衣少女砸了开运赌坊的事情,他立刻想到,此事一定与庄璃有关。
因为南疆本土的人不会没事闲的去砸开运赌坊,南疆人都知道那里是纳兰家的产业,而幕后老板纳兰春暮就是王妃纳兰春娇的亲哥哥。
庄璃是外来的,自然不知道这些,所以不怕死的跟纳兰春暮对上了。
越冕庆幸自己来的巧,不然真要目睹一场恶战了。
望着满街的人群,黑压压的一片都跪了下去,只有庄璃还挺着腰板站着,因为她不会遵守这里的君王制度,她这一生,只跪过呼延觉罗羽,因为她是灵溪人,而羽也是她一手辅佐上去的君王。
“小璃,这是怎么回事?”越冕的语气很柔和,没有责备,只有担忧。
“闲来无事,逛了下,碰巧进了开运赌坊,发现她们出老千欺骗百姓,看不过就教训了一下,没想到这赌坊老板来头不小,竟然调来了官兵,看来,你们南疆能人不少,随时都能人私自调兵。”庄璃一番话说的越冕脸色立刻变了变。
确实,纳兰家私自调兵已经严重违反了南疆皇朝的规定,但是碍于他们没有造反之心,所以越冕还真的不愿意与他们计较。
“纳兰卿家,你怎么也来了?”越冕回过头看着一脸惭愧的纳兰海。
“我儿回府哭诉说有人踢馆,所以以为有暴民,就调了官兵过来,还请王上见谅。”纳兰海立刻把话说的很圆满,生怕王上责怪。
“王上,这个女人砸了我的赌坊,请王上做主。”显然,纳兰春暮还不清楚什么状况,所以恶人先告状。
越冕忽然笑了笑说道:“春暮,你可能误会了,这个女人是本王的朋友,从外地来做客,不懂这边的规矩,所以跟你发生了误会,此事,依照本王看,不如就算了。”
“啊?她是王上的客人?”纳兰春暮反应在迟钝,这下也听明白了。
“她……她不会就是庄璃吧。”纳兰海忽然想到前几日女儿和自己说起过这个女人。
“正是庄璃,如何?”越冕笑着问道。
“没事,老臣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是王上的客人,请王上恕罪。”纳兰海立刻知趣的开始请罪了。
“爹,可是……”纳兰春暮似乎不愿意就这么算了,还想说什么。
却被纳兰海打断:“闭嘴,别说了。”
“不知者不罪,爱卿既然不知道,本王又怎么会怪罪于你呢?既然大家是误会,那就散了吧,免得让百姓们看笑话。”越冕一字一句的说道。
“是,那老臣告退。”说完,纳兰海带着纳兰春暮灰溜溜的离开。
“小璃,刚才没吓到你吧?”越冕回过头微笑的问道。
“你觉得庄璃是被吓大的么?”庄璃不以为然的说道。
“走吧,我都饿了,我知道前面有一家酒楼菜很美味,我带你去尝尝。”越冕这人心很大,无论之前发生多么不愉快的事情,一转头就能忘得一干二净。
庄璃也没推辞,带着雀儿和越冕去了酒楼。
回到纳兰府中的纳兰春暮很是生气:“爹,你老糊涂了,怎么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你知道我今日损失多少银子么?那女人不仅拿了我们四千两银子,还砸了我的赌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