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侧门是开的，我一下子跑进去，楼道里很黑，凭着记忆我很快找到厕所然后跑进去。

我蹲在里面的时候才想起来，刚才光顾着急，身上没带纸，这一下够尴尬，两个兜里翻了一下，只有十几张红票，这种东西太硬，而且还滑，完全排不上用场。

“猴子，猴子。”

我蹲在里面喊，希望猴子能听到，这时从隔壁伸出一只手，那只手里居然抓着半卷纸，“谁。”

我喊了一嗓子，当时吓得屁都凉了，里面很黑，我拿着手机照了一下，那只手没了，卷纸掉到了地上。

我抓了一下，纸很软，居然是真的。

我看着地上白色的卷纸，这样出去有点丢人，快速将外面那层撕下去，然后找了几块干净的解决。

我提好裤子推开门，纸是真实的，至于那只手！

我来到左侧的门前，手放在上面用力一拉，里面没有锁，门一下子开了，我拿着手机往里照，什么都没有，里面是空的。

我进去的时候厕所的地面是湿的，应该刚擦过不久。

我弯下身子，借着手机的光亮看过去，里面很干净，完全没有脚印留下，我返回自己刚才蹲的地方，地上满是凌乱的鞋印，所以，这些都是真实的，刚才递给我纸的根本不是人。

我呵呵一乐，绝了，难道是好事做多了，现在连灵都帮我，知道我在厕所里没带纸，这绝对是天下第一奇闻，古有好人雪中送炭，今有阴灵厕所送纸。

“猴子，猴子。”

我看到暗处站着一个人，背对着我站在那，肯定是这小子捉弄我，我以为是猴子直接走过去。

“别过来。”

那个人往前动了一下，始终背对着我，而且好像很害怕的样子，我同样站在那没有动，因为那个人说话的声音根本不是猴子。

“你是谁？”我问了一句。

“李威，你不该回来。”他直接叫出我的名字。

“孙伟，你是孙伟。”我一下子听出来。

我往前走几步，那个黑影随之向前，似乎是有意躲着我，那一刻我没有害怕，反而是欣喜，那种感觉没有错，前面那个影子就是孙伟，我高中时的同桌。

“我不是人。”孙伟说了一句。

“我知道。”我回了一句。

“你不怕？”孙伟又问了一句。

“我当然不怕，如果你想害我，当年的时候已经害了。”我说完笑了一下。

孙伟缓缓转身，我把手机放下，我冲着他笑，真的是他，六年之后的相遇，孙伟的身上还穿着我们上学时候发的那身校服。

“马大成的死，和你有关？”我试探着问。

“是我杀的。”孙伟声音很平淡，我不清楚在他身上发生过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你为什么要杀他？”

“因为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