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了,又补了一句,“我们俩!”
程无漪直到此时才明白过来他想做什么,低低的骂了句,“色痞!”
郑殊挑眉,冷哼一声,“朕可不是聋子。”
她皱眉,眼珠子转了转,悠悠的叹了口气,道,“好吧,不过你得先把笔还给我。”
郑殊龇牙一笑,将笔重重的往案台上一拍,“可以!”
程无漪心里一跳,拿起桌上断成两节的毛笔,心里的怒火“蹭蹭”直冒。
抬头就要骂他,却被他一把拉进怀里,吻也落了下来。
始料未及,她被他禁锢的不得动弹。
郑殊眼底抹过一道得逞的笑意,随即掌风劈过,原本还是烛火通明的屋子,转眼回归于黑夜之中。
隔天,程无漪睡到日上三竿。
醒来时,日光已从窗前倾洒进屋。屋子里早已没了郑殊的身影,她掩袖轻轻打着哈欠。
“月影!”
她坐在铜镜前,朝门口唤了声。不出她所料,月影早在门外候着。
一番梳洗打扮之后,她走到案台前,昨晚那支被郑殊拍断的毛笔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崭新的毛笔。
她将其拿在手中赏玩,漫不经心的问向一旁的月影,“皇上去早朝了?”
“是的娘娘,一大早就被丞相大人接走了。”
程无漪想了想,从一堆白纸之中抽出了欧阳秦桒作的画。
“替本宫研墨。”她一撩裙摆坐下了,淡淡的吩咐着。
洁白的信纸铺散开来,她执笔,蘸满笔墨,余光轻轻扫过画上刚劲有力的字迹。
不多时,她收笔,将信纸对折,装进早已准备好的信封。
“月影,去将陆侍卫叫进来,不要让人发现。”
“是娘娘!”月影草草的施了一礼,便走了出去。
片刻之后,陆垂庄只身一人来到程无漪面前,恭敬的朝她抱手作了一揖,“属下参见娘娘!”
她起身,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表哥这边请坐,无漪有事要拜托你帮忙。”
她没有自称“本宫”,亲切的语气让他微微一愣,不敢多言,他顺从的坐下。
“娘娘有事尽管吩咐,属下定当尽心尽力为之!”
她温和的笑笑,突然低声说道:“表哥,你可知道,锦贵妃肚里的孩子,并不是皇上的。”
如同惊雷,陆垂庄睁大了眼睛,异常惊讶,“娘娘,此话,当真?”
这话若从别的妃子口中说出来,他或许会认为是造谣生事,但此话从程无漪口中说出来,他必然是十足的相信,只是,他不明白,她是如何得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