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的时候,他已经解下背上长剑,缓缓抽了出来,凝神屏气,东子跟我都紧张起来。
过了几秒,他体内弱小的灵力依旧没有波动,人也保持着举剑的姿势。
“师兄,看好!”张顺突然开口,身上的剑意瞬间释放出来,风也跟着凌乱起来。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他的剑已经直指前方,快到不可思议。
我脑海中不断回放,可还是捕捉不到轨迹。东子看后不屑的哼了声:“什么剑法,屁用没有!”
张顺没有解释,收了剑背在身后,坐下说:“我只是掌握了要领,师父说以你的灵力施展出来,效果会更好!”
听到这句话我眼睛顿时亮,东子没看出这一剑的精髓,我却看到了。
张顺长剑刺出的时候,月桂树下飘落的花瓣全都短暂的停止了,虽然时间很短,但他的话说得很明了。
如果以我的灵力施展出来,效果会更好。
让对手静止……战斗中它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何况是在快到无法捕捉的剑前,静止,结果只有死亡。
可惜我脑海中有那一剑的影子,却不得要领,坐下来讨教道:“师弟,师父除了让你演示,有没有别的话要说?”
张顺摇了摇头,我急忙问:“能不能说说你是怎么炼成的?”
“空气,快!”张顺说。
“三个字?”我摇头苦笑,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张顺又补充道:“风!”
风就是空气,但却不同,风是流动的空气,难道是用剑破开空气,通过气流造成对手的短暂静止?
理论上好像是对了,我借用他的长剑想试试,入手才知道剑的分量不轻,握在手里根本快不起来,不由得对他另眼相看。
试了几次毫无所获,白画去媳妇姐姐家要茶和点心回来,我也只好放弃,不在演示。
傍晚的时候小绿回来,小胖跟他过来,小家伙还是老样子,估计没个几百年是长不高了,他跟东子臭味相投,聊的话题都不是我们能插嘴的。
我心里还在想着那一剑,将自己的理论跟张顺分享,他听完赞扬道:“师兄果然厉害,师父说只要我演示一次你就会明白,我还不相信。”
“拍马屁!”我白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不去跟东子他们玩!”
他摇了摇头,不在说话,眼神和姿态,根本不像九岁。
傍晚,古伯也过来,准备前往太行的人都齐了,有我、东子、白画、张顺、小胖、古伯六人。
但到时候我们都要伪装成白家弟子,白画是接头人的身份跟阎王谈。方案有两套,实力相当就开打,如果处于劣势,那就谈,找机会脱身。
计划比较周全,不过我还是仔细叮嘱白画,威胁她如果出了差错,会让她生不如死。
她依旧低着头答应,模样楚楚可怜,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在欺负她。
但我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在被她蒙骗了。
晚上小绿送来吃的,吃完天也黑了,我们准备连夜就走,提前到达。
东子、小胖和张顺骑一头石兽,古伯看着白画,我独自骑大狗,也没跟媳妇姐姐道别,从悬崖就直接出。
太行山跨度很大,横穿北京、河北、山西、河南4省、市。北起北京市西山,向南延伸至河南与山西交界的王屋山,西接山西高原,东临华北平原。
我不知道蓝月之地的位置,不过古伯带路,应该错不了。
第二天凌晨,古伯停在万山之中的一座高峰上,往下望,山峦间一片云海遮望眼,天际,一轮初阳从云雾中升起,风景美如画卷。
但不远出的一座山头洼地里,原本是白色的迷雾却在阳光中呈现出淡淡的灰色,如一团雷云聚而不散。
古伯指着那里说:“那就是蓝月之地,白天阴阳相冲,人畜都不能进,否则会被阴阳乱流冲散三魂七魄。”
近在咫尺,我心如猫抓,但古伯都这样说了,也不敢贸然犯险。
中午吃了些干粮,暂时潜伏在深山老林里,东子跟小胖满山的跑,我则是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拿着根木棍,不停的推演那一剑。
张顺说我的理论是对的,那成功就很可能在一念之。古伯不明就里,但也不打扰我,而是跟白画说了不少注意事项。
对于诱杀阎王,我很希望成功,如果能猎杀掉十殿阎王,阎王殿就会分崩离析,到时候必然会出乱,我夺取血魔镜就容易得多。
而且针对阎王出手,也能暂时麻痹盘龙族,否则直接夺血魔镜,他们提前转移,情况就会变得复杂。
白沁雪出事到现在也快一个月了,时间总不能在拖下去。希望能在世家聚会之前,让她出现在媳妇姐姐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