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已经摸过了两女的脉门,先是脱下外套盖在阿木身上,又接过白清扬的外套盖住了沈佳欣外泄春光。
随即,孙九霄直视赵雄,“怕了?”
“笑话。”赵雄不以为然,“我今天人就在这里,你敢动我一根指头,不到天明都不算完。”
赵雄虽然纨绔了一些,却不是傻子,选在这个时间,这个场合做出这种事,如果没有高人指点,以他的智商估计也想不到这么多。
变通是关键,任何事情变通来看,意味就大不相同。
这件事情本身就是两个结果,要么被他得手,要么被发现,不管怎样,只要不是被捉奸在床,赵雄就能立于不败之地。
现在看来是第二个结果,赵雄大可以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等着警察将他接收,以强奸未遂的罪名起诉。
同一时间孙九霄和白清扬,乃至舒适逸这个品牌,连同中医协会丢掉的面子,是无法计算的。
“看,人家赵雄多牛掰,敢在你的大日子动你的女人。”
人们想到的,只会是这些,至于赵雄,交过了罚款,可能在外面躲一阵子避避风头,再过半年又是一条好汉。
而因为这件事的发生,许多原本决定支持孙九霄和白清扬的人,那些名流,或许会在权衡之后更加偏向于张若水这一派。
人在江湖,讲究的就是一个面子。
这个时候孙九霄做什么都是无力的,如果暴跳而起怒打赵雄,风度丢了是一回事,众目睽睽之下行凶伤人的罪名总归逃不掉,赵雄的下场越惨,孙九霄也就越惨。
如果息事宁人,那无疑更加美妙,一切都如计划般进行着,赵雄牺牲半年的时光,就为张琛换回了一个先机。
“你做的?”孙九霄看了张若水一眼。
张若水没有回答,也没有摇头。
似乎孙九霄已经知道了答案,略一思考,大手一挥,“打死!”
两个老板都发话了,即使再怎么为难,再怎么是大庭广众,这些保安也得有所作为。
更有甚者,一些聪明人已经猜到了孙九霄的意图,不禁在心里竖起一个大拇指。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孙九霄再怎么狠也不可能杀人,归根结底,这是一场勇气试炼。
难题又回到了赵雄面前,他要做出一个选择,坚持或者屈服。
孙九霄不可能当众将他打死,但打伤,打残,这都是有可能的。
“你们敢动我?”赵雄怒目圆瞪,严阵以待的看着那些逼近自己的保安。
“赵大少,不好意思了。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只是下面办事的……”保安队长冲着赵雄一拱手,身先士卒,嗷嗷叫着就冲了上去。
做一个保安队长,一个月两三千块的工资,养家糊口或许都不够,还不如替主家解决一桩难题。
白清扬和舒适逸,向来对员工都很慷慨,这保安能混到队长一职也是有些门道的,片刻就做出了最优的选择。
今天能进这家会所,能进晚会会场的,除了沙发上被迷晕的那两个小姑娘,没一个是傻子。
这保安队长自然知道,自己这一拳打下去会引来赵家不死不休的报复,而赵家的报复越狠,他得到的补偿,也就越多。
这就是平日里待人接物,白清扬做好了表率,做出了效果,这件事要是换做张琛那种人发号施令,恐怕没几个人敢做出这种舍得一身剐的选择。
眼见那保安队长率领一众保安,越发逼近,拳头就要落在赵雄的身上。
人群之中的张琛,略有不忍,就要挺身而出,却被张若水狠狠瞪了一眼。
似乎是在责怪他自作主张,导演了这么一出闹剧,只有纨绔大少才会将抹人面子这种事情,当做功绩。
而到了张若水这个级别,面子已经不重要,她更像是一条在隐藏在沙漠中的眼镜蛇,不出手则已,出手必有人死。
白清扬也兴致勃勃的看着张琛,似乎是在说,“小子,这次玩砸了吧。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孙九霄连命都不要了,你玩的过他?”
龙有逆鳞,狼有暗刺。
终于,在第一个沙包大的拳头就要落下的时候,赵雄已然缩着脖子,以双手抵挡。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住手!”
“你总算出来了,赵龙。”孙九霄想也不想,冲着这个与赵雄有几分相似的中年人咧嘴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