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俗称的杀威棒。
“派出一个无知小辈来跟我叫嚣,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倒是有些手腕!”孙九霄心中大笑,不由对张春秋多了些好奇。
往日,张家可是没出过这种招数,必定是刚刚归来的张春秋的手笔,看来公门真不是个好地方,总是把人教坏。
孙九霄如果不跟张兵一般见识,是丢份;如果跟他狠狠计较一番,又是丢人。
到时候随便派出个人来,轻描淡写的说上一句,“诶呀,孙九爷,您怎么能跟这小子一般见识呢?这不是掉您的身份嘛。”
“不错。”孙九霄由衷点头赞叹起来。
“既然不错,那就带着那些盘盘碟碟的,滚吧。”张兵大手一挥。
顿了顿,又指示道,“小六子,去跟账房打声招呼,人家走的时候,再给两百块钱,好人做到底嘛。”
“哦?张家现在出手阔绰了,一下给这么多钱?”
伴着一阵爽朗的笑声,白清扬大步踏了进来,也夹着一支香烟,遥遥看着坐在太师椅上的张兵。
“九爷,一向安好?”白清扬望着孙九霄,神秘一笑。
“不太好。”孙九霄咧咧嘴,“这已经是深秋了,还有苍蝇绕着我嗡嗡嗡的,你说我怎么能好?”
“苍蝇嘛,用自己的生命对人进行寻衅,自以为能躲过巴掌,却不记得只要挨上一下,就要粉身碎骨。”白清扬饶有深意,说话间大步走向张兵,抬手就是一记耳光。
啪!
一声闷响,那张兵哀嚎惨叫的同时,两颗牙齿也飞了出来。
“你……”张兵的跟班,撸起袖子,就要找白清扬的麻烦。
但张兵忍着剧痛,一把将他拉了回来,不怒反笑,“白清扬,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张家好心好意请你来做客……”
“瞎了你的狗眼!”白清扬抬手又是一耳光。
打完了还不算,提着张兵的衣领往地上一丢,天晓得这白清扬在美国到底是干什么的,一百多斤的大活人就这么被丢出三四米远。
正落在孙九霄面前。
张兵再抬头看孙九霄的时候,已然没有了耀武扬威,红白相间的脸上除了慌乱,哪里还敢有别的表情。
孙九霄欠了欠身子,笑眯眯的看着张兵,伸手托起了他的下巴,“你叫张兵?”
“恩。”张兵含糊不清,嘴角是止不住的鲜血往下流。
“很好的名字。”孙九霄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刚才对我说什么来着?”
张兵不敢说话,只能沉默,一不留神有两滴鲜血落在孙九霄的鞋面上,他怯生生的看着孙九霄。
下一秒,终于做出了正确的选择,拽着衣袖就在孙九霄的鞋面上擦拭起来。
“现在知道我是谁了么?”孙九霄又问道。
张兵依旧不敢说话,缩着脑袋,生怕再挨孙九霄的暴打,殊不知孙九霄根本不屑对他出手。
连张琛都没看在眼中的孙九霄,怎么会跟这种小子一般见识。
“好!好!好!”
门外传来一阵拍手声,有人连叫三个好。
不知什么时候,门口站了一中年男子,温文儒雅,一丝不苟,平静的脸上带着微笑与谦和,仿佛世间一切争斗都与他无关。
这种人,最为高深。
有人说张家一门三豪杰,有人说张家一门七豪杰,不管是几个,总少不了张春秋。
“好一个孙九霄,好一个白清扬!”张春秋笑着走进来,还在拍手,“雷州年轻一辈,舍你二人,再无其他!当真受教了!”
“好说好说。”孙九霄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衫,“张家的年轻后生,嚣张无礼,我和清扬也曾受过张老爷子熏陶与启蒙,不忍见张家凋零落寞,一时难耐,出手矫正,不算是反客为主吧?”
张春秋闻言如此,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变化,但心中已然泛起波澜,心道难怪自家儿子会被此人打的一败涂地,当真是有些能耐的。
想到这里,对于孙九霄也就更好奇了一些,深深地看了几眼,这才说道,“酒宴已经备好了,请吧。”
“请。”孙九霄也做出一个手势,“您是长辈,您先请。”
“你是客人,还是你先。”张春秋不为所动。
孙九霄不再说话,带头走了出去,白清扬紧随其后,阿木尽量避免被鲜血沾染的地砖,也迅速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