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缝年底离职倒也很正常,问题是,这段空窗期里,她有没有顺手吞下120万呢?毕竟,如她自己所说,她目睹了周春雷杀人全过程,这是个很有利的要挟。”
“不错!”吴错拍了一下手,转而又皱眉道:“还是解释不通,即便被人要挟,也没理由低价卖狗啊?”
闫儒玉背着手在屋内踱着步,“被徐露露要挟……低价卖狗,真的甘心低价卖掉?……李奕……李奕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他为什么会指认金顺?”
闫儒玉拿起金顺和徐露露的照片,用磁铁卡在白板上。
这两个女人都算得上漂亮,但长相截然不同。
徐露露属于高冷妖艳的,金顺则更像是小家碧玉,可以娶回家过日子那种。
“在这两个人之间……认错人了?呵呵。”闫儒玉挑挑眉,“我知道了,他是故意的。”
吴错靠在椅背上,十指交握枕在自己脑后,看着闫儒玉,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真想看看,某些人脑袋里长得是不是豆腐脑?”
“豆腐脑就豆腐脑吧,咸的就行。”
“擦!你们这些咸党!就应该捆在树上,小皮鞭伺候,没错!还要沾凉水!”
吴错斜睨了闫儒玉一眼,“放弃吧,我大咸党已经扫平四合,一统江山,尔等甜逆能存活至今,不过是因为我们咸党心胸宽广,不忍赶尽杀绝。”
闫儒玉撇撇嘴,“也不知是谁,明明已经舍弃了咸味豆腐脑,投靠了我大甜党,还敢大放厥词。”
吴错勾起嘴角一笑,“这正说明我咸党心胸宽阔,为了哥们儿情谊,不惜忍受甜豆腐脑。”
闫儒玉张了张嘴,这还是他头一次被吴错面前哑口无言,却也并不气闷。
“咳咳,说案子。”闫儒玉正色道。
吴错也不拆穿他,顺着他道:“你究竟知道什么了?”
“我们已经推测出,徐露露手上有周春雷杀人和诈骗的把柄,她以此敲诈周春雷,在敲诈的过程中,周春雷很可能主动透露了自己有一直名贵的藏獒,以此稳住徐露露。
徐露露并不懂得藏獒的行情,但她可以在网上查,”闫儒玉打开手机浏览器,查询“藏獒”“价格”两个关键词,然后将手机递给吴错,“显然,网上动辄上千万的藏獒交易新闻,给了徐露露错误引导,这导致她对周春雷狮子大开口。
周春雷只能答应卖多少钱全给她,或许是徐露露不放心,自己要求的,要和周春雷一起去交易现场。
不过,这反倒让周春雷动了心思,只要买家肯配合他演戏,来一场低价卖狗的戏码,只要拿出一部分钱,就能把徐露露打发走,自己还能落得一些钱。
于是,周春雷向李奕提出了这个要求,明面上,这条藏獒的交易金额是一百二十万,可是实际价格远不止这个数……”
“等等……”吴错打断道:“可小金子并没查到周春雷有多余的进项,周老爷子那边也没发现儿子有来路不明的遗产啊,要不……小金子查查周老爷子的流水……”
“查过了,干净得很,没有遗产过户,只有每月的退休金。”
“那就说不过去了,”吴错道:“周春雷根本没拿到多出来钱!”
“你忘了,还有一种可能,”闫儒玉道:“李奕赖账了!毕竟不是明面上的事儿,合同里可是清清楚楚写着交易金额就是120万的,多出来的部分……如果李奕动了歪心思……”
“赖账……赖账……是有这种可能,可是没证据,”吴错道:“这么久了,况且,如果两人只是口头约定,上哪儿找证据去?感觉这桩旧案,越来越复杂,线头越来越多,理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