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

眼下恐怕没有给她不说的机会，若是不说妖神同样会让人去将她带到妖界来，虽不会立即失去性命却是早晚的事。

半响，她咬牙：“母亲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都会如实回答母亲。”

她称呼的是母亲，话语间存在着该有的敬意却没有丝毫亲切感。

半娇含笑：“我想知道什么，你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半素微微将手收紧，仿佛下了某种决心：“当初为了救他，我的确对母亲神格动过手脚……将神格再次归还给你时，我在里面下了些许慢性毒药，此毒不易让人察觉，而且发作十分缓慢。”

下毒？半娇嗤笑：“对神格下毒？”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神格怎么可能会中毒。

“相信母亲也知道我在炼制药剂方面有很强的天赋，何况当初我并不知道自己所创造出来的毒药对神格有没有效，只是想赌一把，一晃十多年过去母亲都没出事，我以为失败了，但没想到今日却被母亲察觉到……”半素神情上满是没料到随即又在意料当中的模样，丝毫不让妖神看出她在说谎。

没错，就是说谎！

当初她用计夺走妖神体内的神格，只为让妖神虚弱追不上她们，从未想过要取妖神的性命，因为追根到底妖神都是她的母亲。

但她没想到失去神格的母亲依旧能够想方设法让人来抓她们，哪怕不能亲自前来。

最终在怀胎生产之时，她为不祸害孩子以及他的家族，主动跟妖神所派来的人回去，只是在回去之前略微对神格动了些手脚。

她知道神格都存在自己的意识，会自己选择主人，而妖神的神格每次所选择得主人都存在暴戾与嗜血，同时也有反复无常与妖媚等多种情绪和性格。

与母亲数千年的相处，她自然知道母亲的性格，才会偷偷从神格里面取出负面情绪，譬如残暴、嗜血以及掠夺。

她不敢取出太多怕被母亲察觉出异样，而且她并不被神格所接受，所以仅仅是取出些许负面神力就耗费她大半功力。

她将取出来的些许神力连同空间神器一同藏在女儿身上，本来想分开藏着，只可惜……

空间神器与妖神的神格历来只选择女子为主人，所以当初她只得将全部放在女儿身上，幸好女儿福大命大没有被那强大的力量给直接取了性命。

当做完这一切她才跟着那些人回妖界……

“你说谎！”神格怎么可能会中毒，尽管心中这么想，半娇依旧有些动摇，因为正如半素所说，她的药剂天赋在当初不可小视。

半素眼眸含泪：“我半素对天发誓，刚才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若有虚言定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只要她们能平平安安，不管是天打雷劈还是不得好死，她都愿意承受。

半娇紧紧盯着她半响，似是相信：“你倒是好手段，哪怕败落也要在暗处对我动手脚，真是不自量力。”

“母亲，云霓她……”半素只在乎这问题。

“哼！待我证明你确实无半句虚言，再来告诉你有关穆云霓的事情。”话落半娇直接消失在原地，她现在要赶快前往妖界最好的药剂师处，让他们检查自己是不是真的神格出问题。

不对，应该去找同样拥有神格的光明神，或许还能得到解毒办法。

但……

半娇皱眉，让他知道她被区区小玩意儿给下毒，还不知道会怎么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