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想不到路上居然还真的有男人要过来买绣花鞋？讨好红颜的吗？“是你啊，怪不得声音这么熟悉。”这不是之前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位江湖百晓生吗？百晓生并不是他的名字，据他所说，这是他们家里一直沿用的一个称号，“江湖百晓生居然过来买绣花鞋？我没听错吧？”

“兄台，我早就说过江湖其实也很小，小生刚要想要送一双绣花鞋给丽春院一位只卖艺不卖身的姑娘。”丽春院？从一个白面书生嘴里说出这三个字，好像有点违和的感觉。

“原来如此，想一亲芳泽啊…”这么一来，我倒是应该成人之美的样子，“要给你也不是不可以，不过…我们继续聊一聊吧？怎么样？”

“没有问题，小生原本就是江湖百晓生，靠说书吃饭，兄台有什么想问的，可以直接问。”

我想问的多了去了，不过呢，还是挑几个重点问一问就行了，毕竟，这个江湖百晓生好像询问信息的价格并不便宜。

回到万福客栈，没有比万福客栈的包间更适合说书谈事情的了，“兄台，那么我就单刀直入地问一个好像有点荒谬的问题了，如果你不知道的话，不用回答就行了。”

“哈哈哈哈，小生既然继承了江湖百晓生的名号，什么荒谬的问题没有听到过？兄台尽管问，只要你有所了解，小生不可能一点不知道。”好！这家伙这么自信，真是符合我的胃口。

“我想问的这个问题是，人间在什么地方？”

问题一出，笑声戛然而止，流苏和绯凛也莫名其妙地看着我，突然安静的客房中，尴尬的气氛开始蔓延，在流苏和绯凛看来，我似乎是问了一个很蠢很蠢的问题。

“我们脚下踩的，不就是人间吗？”流苏的看法代表了几乎所有人的想法。

“兄台果然是非常之人，小生的确对于‘人间’有所耳闻，有一种说法，我们脚下的地方都是妖界，人间与妖界靠着一处神秘的角落相连接，现在已经无人知晓，在一群武林正派人士降妖除魔之后，妖界之门就彻底关上了，所以就在妖界开辟出了新的人间，但是这些说法都不可考证，小生也只是在几位江湖百晓生前辈的记载中见到过这些。”在某一个神秘的角落，人间与妖界相连？

我就知道师父说的话一定是真的，虽然百晓生没有说出那是什么地方，甚至一点点线索也没有，但是这样的肯定，就让我心中清晰了很多，“其次，还有一个人想请教一下你是什么人。”

“这小生倒是不敢打包票，全天下江湖之人如此之多，除非颇有些名望的，哪怕是恶名也好，小生才有可能会知道是谁，如果是普通人的话，怎么可能都记下来？”这么说也没错，但是我还是决定试一试。

“放心，我觉得她一定不是普通人，有没有纸和笔？”趁着每一个细节都还记着的瞬间。

“当然，作为说书人，怎么可坑不带纸和笔？兄台请用。”

一口气，把阿璃无意间给我们看到的那一幅仙女图画了出来，如果月下公主真的是从她那里取到的绣花鞋的话，结果绯凛说过阿璃的身份很可疑，说不定她们是一伙的。

“不知道，画上的此人是谁，你知不知道？”多亏了我和忘忧谷的画圣妙丹青学过绘画，但是在画到这个仙女的时候，还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好像和脑海中她的美丽还差了很多很多，“大概画出了五成的美丽…我已经尽力了，但是五官应该是没有差别了。”不清楚差在了哪里…

“这个是…”百晓生见到这一副仙女图之后整个人都站了起来，“兄台是在何处见到过此人？”

“啊，不，我并没有见到过这个女人，只是刚刚见到过她的画像而已。”难道江湖上真的有这么一号人物？莫非，她就是月下公主？可是，总感觉哪里不对…

百晓生摇了摇头，“江湖上并没有这么一号人物，但是，她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传说…”大家聚精会神地听着他的话，“传说中，之所以这世上会有妖界，就是因为人间的天道轮回因为古老的阵法的一大缺失，而产生了一道裂痕，群妖不受天劫所扰，因而滋生了妖界，这一道裂痕，就是因为传说中的千年灵狐的香消玉殒，使得天劫无法以群妖作为目标，画中此人，与初代江湖百晓生星躔月大人所记载的《我的狐仙姐姐》中的千年九尾灵狐相当符合，究竟是什么人，能够触摸到如此久远的传说？”

“妖界是这么来的？”阿璃怎么会有传说中的千年灵狐的画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