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一群粉丝很是心满意足。
“呼,还真挺紧张!”
“那小姑娘演技真好,老人家的演技也好,弄得我都相信自己是真帮忙抓了个拐子,救了人家可怜的女娃娃。”
“同相信,现在我还激动得浑身发抖呢!”
“什么情况,这打拐行动不是真的吗?我还以为你们真帮警方打拐呢!”
……
金先生每一期的报纸都看,这会儿也和顾长生说起方若华曾经做过的事情。
“她应该有自己的消息来源,这事儿,嗯,很有意思!”
也不怪他好奇,他本身就是从事情报工作的,虽然表面上看不出来,而且他在阳城的底子被人掀翻了大半,现在留下的人手也只是能蛰伏的蛰伏,蛰伏不了的尽快撤出去,能用的寥寥无几。现在隐约猜测方家的势力也不小,就不觉更为心动。
没办法,能用的人着实太少。
“方家庄如何,长生你也是亲眼所见,方肖夫妻二人都是开明人士,值得我们争取,此时既然有此渊源,就不能错过。”
他们讨论得兴致勃勃的时候,方若华正看着一封信叹气。
信只有半页,背面还有污渍,是邵萍那日去裁衣服,正好碰见金老师,让金老师帮忙捎带给她的。
信上的字迹歪歪扭扭,很是稚嫩,像是刚刚学会一点儿,上面多是问好的家常话,一个‘苦’字也不提,奈何字里行间,都带着忧虑,让人读了心中不免郁闷。
方若华默默把信塞在盒子里收好。
时间一日日过去,夏日快要结束,也即将到开学的时候,方若华趁着还有空闲,又有个名师时不时教导,连写作也缩短了时间,每日就坐在山坡上画画。
说起来还是受了那日‘打拐’的启发,她手里的小摄像头们每天都散出去不少,在整个阳城里逡巡徘徊,拍拍美景美食,行人络绎不绝的街市,黄包车夫们蹲在地上拉活聊八卦,下雨天打孩子的父母,穿着大褂拎着鸟笼的闲人,烟雾缭绕的大烟馆,灯红酒绿的歌舞厅,收保护费或者斗殴的混子……
拍照,截图,方若华一点一点儿把它们都画下来,各种奇形怪状的社会现实跃然纸上。
一开始画得不好,整日被金先生喷,后来慢慢的,金先生的话越来越少,变得很沉默,终于有一天,他板着脸,叹气跟若华说:“你在绘画上不够努力勤勉,灵性还是有的,只是如今这世道,画画没用,好好写你的文章,教你的书……哎,可惜了,可惜了,你没生在一个好时候。”
方若华也不理他,反正这位就是说说而已,该指点还是愿意指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