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连忙扑过去给他吃药。
孤儿院内外一片混乱,方若华刚喘了口气,手机就响了,一接通,许默带着三分焦虑的声音响起。
“郝董事长和郝风是不是去了孤儿院?你们小心,我这边收到消息,丁南航可能在跟踪郝董事长,也许会出事,我们正往孤儿院赶……”
“别也许了。”
方若华抬头扫视,看了眼瘫倒的郝正松,吓蒙的郝风,按了按眉心,“应该已经有人拨了110。”
许默他们反而比110到的更早一些。
警察一来,方若华就把和疯狗一样还到处咬人的男人松开,让陶冷给他上手铐:“千万注意,这人骨头软,最好还是看牢一些。”
陶冷手下用力,把手铐收紧,这人却是半点不怕疼,恶狠狠地瞪着郝风,怒骂:“密码杀手不肯杀你,但是你记住,你最好每时每刻都小心谨慎,否则只要我们中有一个活着,早晚宰了你!”
郝风脸色灰白,几近崩溃:“你们神经病啊,我和你们无冤无仇……”
“你还敢说!”
丁南航整个人疯了一样挣扎着要扑过去。
郝正松摇摇欲坠:“终于来了,终于还是来了。”
郝风回过头,咬了咬牙:“爸爸,你这是做什么,你怕什么?”
方若华板着脸打断这一场闹剧,招招手:“许大队长,你是把犯人带走,回警局审问,还是在我们这儿,趁着他们都聚在一起,让他们热热闹闹地把话说完?要说话,进去说吧。”
许默还是比较喜欢更轻松省事的方法。
丁南航正激动,郝正松也心灰意冷,此时不趁着他们心房打开,弄清楚始末,还等什么?
一行人转移到孤儿院的院内。
所有人的情绪,总算是略微平复下来。
郝正松哆嗦了几下,吃过药,坐在椅子上,整个人仿佛陷入久远的回忆。
“别看我现在有点家底,可其实我其实读书不多,小时候家里穷,实在过不下去了才出来闯荡,幸好运气不错,做生意比较顺利,好歹有了现在的成就。”
“可因为我小时候吃过苦,对我儿子,我便希望他各方面都好,把我没有的一切全都给他,这孩子也聪明,小时候我给他请家教,家教老师都说,这小子一点就通,以后肯定有出息。”
“他也确实很好,学习出色,从不让我操心,连跳好几级,老师们都说他是天才,所以我万万也没想到……”
郝正松脸上的神色越发悲苦,“五年前,正好是元宵节,我没上班,特意在家亲自煮元宵,陪儿子一起吃,正吃着元宵,我儿子手机忽然传来一封邮件,是一个视频,我儿子还没看完,吓得脸都白了,失手摔了手机。”
“当时我儿子十六岁,年纪还小,又正是青春期很敏感的时候,我多少有点担心,就捡起手机来看了看,没想到,竟看到……一个小姑娘自杀。”
“我吓坏了,逼问我儿子,我儿子却只说不是他的错,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在学校里一向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正在申请出国留学,如果出现这种意外,教授不可能给他写推荐信,他要报的学校,在中国只录取一两名学生,他很害怕自己的名声坏了。”
郝正松叹气,“我当时脑子很乱,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追着我儿子过去,帮他把那姑娘的尸体掩埋在后山,又清理了痕迹,拿走她的录像设备和手机,还伪造了,她离家出走的假象。”
“后来我也想到,齐韩是自杀,其实应该直接报警,可是……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