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掏家伙的同时,车门口里面那个清脆的声音终于受不了,扯着嗓子大喊:“我受不了啦,快让我下车。”
接着门口就嘭地一声,好些人都从门口涌出来,原来是一个妹仔手里的暖壶被挤爆,水流了一地。
押车的人见状恼火,骂道:“你个煞笔坐车带暖壶?脑子被驴踢了么?”
那妹子也毫不示弱,“你脑子才被驴踢了。”一句话骂完,就被人按着脑袋从车上推下来,成狗吃屎状趴在地上。
与此同时,莎莎也被吓了一跳,快步过去要扶那女孩。但却晚了一步,陈细九比她动作快,是直接一个箭步跨过去的,用尖头皮鞋对着女孩脑袋就是一脚。
就听到砰地一声闷响,那妹仔的脑袋在地上摆了一摆,陈细九的尖头皮鞋则踢飞出去,成了一只赤脚。sriq
如此强悍的动作吓的莎莎赶紧往后退,陈细九还扯着嘴笑,表情很是得意,口里叫道:“傻叉!”
旁边押车的两个人也向后退,其中一个嘴里还道:“细九,你疯了么?”
没等他说完,云清的钢管就轮了下去,三基阿忠也不甘落后,分别朝着几人进攻。
这一手是有心打无心,他们根本来不及反应。
陈细九还迷迷瞪瞪呢,就被三基一棍子抽翻在地,没有丝毫的抵抗之力,就像抽打一段木桩子。
现在看来,那陈细九八成是瘾君子,身子已经被彻底掏空,就剩下等死一条路可走。
或许是三个人想在我面前表现,又或许是莎莎在背后看的缘故,三个人下手一个比一个狠,但打的都是不致命部位,典型的雷声大雨点小。
即便如此,对方四头也被他们三个抽的翻不了身,只能躺在地上徒劳地用手抵挡。
原本还想上去的我向后退了一步,眯着眼看,心说等下回去,给这三个每人发一千块奖励。
地上的妹仔还趴在原地,莎莎走过去扶,那女孩捂着头,血从指缝里钻出来,哭都不敢哭,脸色煞白地看着周围一切,显然还弄不清状况。
车上又下来两个人,是从窗户上往外钻的,云清见状上前管子一抽,直接把那厮从车窗上撸下来,跌倒在地。如此成败就成定局,只等我上前发表装逼宣言。
但事有意外,我余光瞥见,远处又过来三四辆中巴,从车上呼啦啦下来十多个,手里都拎着家伙,这特么就是意料之外了。
我见状赶紧招呼,“走,他们来人了。”
云清三人向后一看,登时吓的头毛倒竖,扭身就跑。
我则上前去拖莎莎,偏偏那女人抱着地上流血的妹仔不松手,拉了两下都未拉开。
等我想起身时,身边已经奔过去一批风一样的男子,抬头望,云清三人已经奔出千里之外。
我便不敢乱动,同时庆幸幸好刚才我没动手,当前也不说话,就蹲在地上静观其变。
风一样的男子奔过之后,剩下的就是猪一样的队友,他们体型臃肿,行动迟缓,跑两步路就气喘吁吁,要停下来休息。
不用说,这些人物都是阿叔辈的,上了年级,跟年轻仔没法比。
即便如此我也不敢轻举妄动,对方再上了年纪,也有五六个之多,若是没有莎莎,我一个人倒也不怕,但此刻多了个拖油瓶,事情就难办了。
五六个人手里提着片刀钢管,将我团团围住,其中一个用片刀拍我的背,拍的piapia响,让我站起来说话。
那是一个四十左右的黝黑汉子,用下巴点着我问,“怎么回事?刚才跑的那些人跟你什么关系?”
我双手一摊,“不认识。”
陈细九这时从地上起来,晕晕乎乎,手捂着头,也是被开了瓢的,冲我看一眼,说道:“少跟他废话,他们是……”
不等他把话说完,我就出手,一拳直击正中汉子面门,同时左手抓片刀刀背,一把就将片刀扯下来,跟着左手抛刀右手接,一步上前将快要倒地的汉子拉住,迫使他原地转身,改为背向我,接着片刀架在他脖颈上。
这一套动作说起来繁琐,但做起来却不到两秒,这也是因为人到了生死关头,自身反应速度本能增快有关。
一将对方控制住,我就拉着他脖领向后退,让自己贴在中巴车厢,避免后背受袭,同时片刀来回挥动,指着一帮傻眼的瘪三沉声说道:“都特么滚远,免得老子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