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感觉如何?”
“难吃!”余淼有些失落,鼻子抽抽,“我还是怀念家里的大块子肥肉,那是最好吃的食物。”
我就笑,“想什么呢,这里的猪都是吃饲料的,鸡鸭鹅都是人工激素,怎么可能跟家里的东西相比,就说我老婆,第一次跟我回老家,从来不吃肥肉的她,偶尔尝了一块过油肉,差点没把她舌头咬掉。”
正聊着,余淼忽然让我停车,路边出现一个影碟店,她要去买个东西。
我在车里等了十多分钟,她才兴高采烈地回来,手里拿着一张碟,气喘吁吁地道:“这张碟子好难找,不过总算找到了。”
是徐小凤的《顺流·逆流》。
我把碟子塞进播放器,乐声就在车厢内环绕,余淼抓着我的胳膊晃:“快唱快唱,用普通话唱。”
我道:“不如我教你学粤语吧。”
余淼愣了愣,说好哇,又道:“我整天听黄胖子说丢嗨,丢嗨,那是什么意思呀?”
哇哦,这个问题一下子难到我,我记得我学白话都是从我喜欢你开始,她倒好,直接从这个学起。
可能因为我的老师是小妹,而她的老师是黄永贵。
我说:“不如你从这首歌开始学起,这里有歌词,你跟着音乐唱就好。”
还没唱两分钟,黄永贵打来电话,打的是余淼手机,问她到没到地方,还有多久到。
挂了电话,我说:“黄永贵是查岗吗?”
她就笑,“是啊,头先出来时候黄永贵都不愿意让我跟,说跟你学不到什么。其实我知道,他是怕我跟你发生什么。”
“那你还跟?不怕黄永贵生气?”
余淼咯咯地笑,“有什么好怕,不承认就是。”说完又补充一句,“我连自己丈夫都背叛了,何况是他?”
这话说的在理,连最重要的人都背叛了,还有什么背叛不了?
那些酒店里面的技师,也是同样的想法。
女人,就是这样一步步堕落的。
车子在路上飞驰,时而顺流,时而逆流。
黄永贵说的那个医院在东城,和寮步相接的地方,面积果然大,开车绕一圈都要十分钟,周围交通非常便利,大马路宽又直,就是地方有点荒凉,四周还有许多工地在建。
我打电话给了那位张姓院长,对方讲还要等半个钟才忙完,我就把车停在路边,开着空调躺在座位上补觉。
喇叭里徐小凤依然在唱,但对我影响不大,我实在太困了。
是手机铃声将我吵醒,是张院长打来的,我接手机的同时,余淼单手托腮,静静地看着我。
我对张院长说了我车子的颜色和车牌号,在门口静候。
余淼忽然问:“在你眼里,我不漂亮吗?”
我答:“还行。”
她就轻声叹息,“早知道我就不来了,我还以为,跟你出来,能发生点什么。”
“这可能就要让你失望了。”我庄重地回答:“我可是个正经人。”
余淼闻言一阵迷惑,不解地问:“我在你眼里,就真的没有半点吸引力?”
“有!”我将盖在自己小腹的毯子拉掉,“看,身体做不了假,但作为一个男人,我强迫自己,不能对你有任何坏心思。”
余淼再次惊讶,立时吓了一跳,“怎么这么大?”
我轻蔑地道:“余小姐,请自重!我可是一名君子。”
余小姐立时害羞,羞红着脸对我道歉,“对不起,是我孟浪了。”
我说:“没关系,念你初犯,原谅了。”
余小姐呸了一口,“真不要脸。见过脸厚的,没见过像你这般脸厚的,明明是午睡了一泡尿憋的,当我是不懂事的小姑娘。”
我这才想起,人家余淼是结过婚的,有着一个多月的夫妻生活经验呢。
当下低声问,“余小姐,我和你老公相比,谁更好一些?”sriq
这次换了余淼鄙视我,“无聊。”
见此我换了个舒服的躺姿,呵呵笑道:“这样说那就算了,本来我还打算回去的路上跟你来一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