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向国把儿子拉到身前来,“你也知道建党这孩子一直身体不好,今儿中午沉舟给他用药后,半天下来;他自己都说感觉自己好了,没有以前那些气虚气短,爱出虚寒的毛病。我也瞧出来了,沉舟丫头是个有本事的,我就想求你和沉舟丫头,看能不能给建党调理调理?”
“舟舟这孩子也就是手里有药。”李鸣瑾有些为难,悄悄用眼神扫着闺女。
“老李,咱们这么多年的情谊,可不兴那套虚的;不管怎么样,小闺女愿意出手就很好了。”余向国也不是傻子,看到李鸣瑾为难,便知道他做不了沉舟的主,“沉舟丫头,你看能不能帮帮余伯伯?”
李沉舟垂着头,思虑片刻,抬起头来,“余伯伯,余建党的身体不用调理,其实也能好的;只是花的时间长一点,并没有大碍,这段时间的伙食跟的上,那他以后结婚生子,入正常人一样生活是不成问题的。”
“不帮我治,就不帮我治;哪儿来那么借口,我还不稀罕呢。”
余建党脸色涨红,瞪她一眼,眼里冒着泪花,转身跑了出去。
李沉舟小脸一沉,对着大门道:“不稀罕就别过来,老子把好药给你用了,还吃力不讨好了;谁稀罕治你啊!”
“沉舟丫头,别气,我提他给你道歉;建党这小子从小身体不好,人也比较那什么,在意别人说的话。现在他看到痊愈的希望了,就想早点好,这才来求你的。”
就是神经敏感呗,心理脆弱。
李沉舟扫了余向国一眼,“余伯伯,先不说我肯不肯出手,就他这态度就不对;我又不欠他的,给我甩什么脸子啊?治他是情分,不治他是本分,我是该他了怎么着?”
一向都是她甩人脸子的份,要不是看在老爹的面子上,她还真想直接把余向国揍的连他爹妈都认不出来。
余向国沉默片刻,沉舟这话说的难听,却也没有说错,“沉舟丫头,是你建党哥哥不对,等伯伯回去劝劝他;他也是个好孩子,只是心理落差让他一时半刻的没法转过弯儿来。”
“老余,你先回吧!建党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刚才你也听到舟舟的话了,建党慢慢的就能好,你也放宽心吧!”李鸣瑾出言安抚。
“行,今儿是建党做事不对,对不住沉舟丫头了;我先回去了,明天再来给沉舟丫头赔礼。”余向国歉意的和他们告辞。
等余向国一走,李鸣瑾就皱了眉,“舟舟,以后这些话就别说了,容易伤情分;虽然你余伯伯心眼儿好,心大,也不计较这些,可是再这么说两次也扛不住。”
“老爹,我不是针对余伯伯;是针对余建党,刚才余建党根本就没走,就站在咱们门外,我那话是说给他听的。”李沉舟侧目。
“嗯,爹知道你是好孩子,建党这孩子也不容易;只是,他那脾气是该改改了,这么多年被你余伯伯和余伯母给娇惯的性子都娇了。”李鸣瑾点着头,知道闺女不会拿这种骗他,对余建党的行为又多了一丝反感。
做人不够坦荡、不够磊落,连心眼子都使出来了,还没他闺女让人稀罕。
回去的路上,余向国面对儿子沉默低着的头,唉声叹气;到家后,余向国就拉着他在桌前坐了下来。
“建党,你这性子怎么成这样了?是我跟你娘把的小性儿给养出来了吗?男子汉大丈夫,当心胸磊落,顶天立地,无愧于心。”余向国烦恼的叹着气,“这么多年了,你的身体一直不好,我也不敢把你往严了里教;没想到倒是把你的小性子给纵出来了。”
余建党低着头,紧掐着手指;小性儿,小性儿,这都是那些讨人嫌的小姑娘才会有的性子;他怎么也变成这样了?跟小姑娘一样会耍性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