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体内的三滴蛇血吞噬了许多古不凡的血，终于酝酿而成，化成三只带着血色翅膀的小虫子，朝着他的精关奔去。

在古不凡彻底失去最后一缕意识之前，他从郑小爽的腰间摸出了她的配枪，顶在自己的眉心，一枪下去破了识海，就可以彻底解脱了。

“把我的尸体烧掉！”

古不凡双眼之中充满浓重血丝，样子极其可怖，冲郑小爽声嘶力竭地吼了一嗓子。

就在古不凡将要扣动扳机的那一刻，郑小爽的一只手还被古不凡压着，她大叫一声，急忙伸出另一只手将古不凡手中的配枪打歪了。

碰地一声，子弹打在了卫生间的房门玻璃上，玻璃碎了一地。

“你干什么？”郑小爽哭着大吼起来。

这个时候的古不凡好似卸去了身上的所有力道，刚才突然发作的那股凶狠劲也退去，软绵绵地铺倒在郑小爽的身上。

郑小爽连忙将他手中的配枪夺下丢在了地上。

被邪术折腾的迷迷糊糊的古不凡，耷拉着眼皮看了一眼郑小爽，“再见，再也不见……”

“你会没事的，再坚持一会儿，霓裳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郑小爽不停地拍打着古不凡的脸，生怕他再也醒不过来。

迷迷糊糊中，古不凡想到了自己的小时候，一个人穿着单薄的衣衫走在大街上，大冬天的又讨不到吃食，瘦骨嶙峋的他倒在了雪堆中。

他以为自己就要饿死了，可是一个美丽的女子牵着一个小妹妹的手，在他身旁停了下来，这两人就是古不凡的师娘与师妹。

几岁大的小女孩蹲在他的旁边，心疼的哭了，说小哥哥好可怜。

美丽的女子把古不凡抱起，给他买了棉袄和好吃的肉包子，然后带着他上了帝王宗，古不凡拜师学艺，后来小妹妹也渐渐长大开始学艺，成了他的师妹。

“师娘，我想你了，师妹，对不起了……”

郑小爽听着古不凡嘀嘀咕咕的话，想要仔细地听清楚，可是又听不明白，他说的不清楚，望着他那布满血丝的双眼，她也跟着哭了。

“是注定吗？”她流着泪呢喃了一声。

她帮古不凡退去了身上的衣物，然后也脱掉了自己身上的全部衣服，慢慢地扑在了他的胸膛上。

她浑身颤抖，并不是因为她害怕，而是因为当年留下的心理阴影，致使她的身体在面对这样的事情时，会产生与正常人不一样的变化。

折腾了许久终于停歇，郑小爽浑身抽搐着裹着被子，从床上滚到了地上，身子整个的蜷缩成一团，她痛苦不堪，并不是因为她第一次与男子交合才这样，说到底还是那种奇怪的特殊反应。

她的双手紧紧地抓住被子，嘴巴微微张开，想要呼吸却又吸不进空气，整个胸口都闷得慌，她想要大声嘶喊，却又喊不出声音，想要放声哭泣，却又哭不出声音来。

就跟她十六岁那年的情况一个样子。

“妈，我好痛苦啊……”

她在地上翻腾着来回滚了好长时间，最后裹着被子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