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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老人平静的语气中，隐隐含了一丝怒意。

然而，陆峥并没有到此为止，而是继续命令道：“武藏野的陵墓，拆了吧！你的父亲，更适合化为骨灰，葬身大海。”

老人的眼睛，一下子就愣住了，露出了明显的震惊表情。

以他的地位，以他的身份，第一次如此的失态，甚至有种惊慌失措的感觉。

“陆、陆先生，请放过我的父亲吧！他已经死了，再大的罪过，都已经结束了，就让他安静沉眠吧！”

老人咚的一声，重重的磕头。

“你应该去中国看看，那里遍地都有你父亲所造成的冤魂，谁又曾放过了他们？”

陆峥融合了那个高中生的记忆，对曾经长达百年的耻辱，尤其是七十多年前的悲剧，记忆深刻。

屠杀数千万的恶行，就连许多肆意妄为的修仙者，都不敢去做，害怕染上业果，遭受天谴。

可是，当年的区区一介凡人，或者说是一群凡人，却做出了逆天背道之举，杀人如割草，让偌大的中国，遍地尸骨，满眼冤魂。

眼前的老人，面容慈祥和蔼，可是他的父亲，却是古往今来最为罕见的屠夫，犯下滔天恶行，却能活到晚年，可谓是寿终正寝，还能得到风光大葬。

而那些因他而死的人，尸骨残破，死不瞑目。他们的亲人，更是只能在痛苦中熬过一生。

这样的结果，太不公平了！

陆峥不是什么好人，确切的说，更像个坏人，像个反派，像个小说中的大魔王。

也许受到那个高中生记忆的影响，这一次，陆峥想要了结这段因果，还上千万冤魂一个公道。

老人脸色凝重，被问得无力反驳。

“武藏野的陵墓，我可以拆掉，还请陆先生高抬贵手，留一个全尸吧！”老人做出了最大的让步。

拆除皇陵，而且是他亲生父亲的皇陵，已经是大逆不道，摧毁了上千年来的古老规则。

日后，等他下了黄泉，又该如何向父亲辩解？

“东京！你觉得，整个东京，一千两百万人，和你父亲的尸骨，哪一个更为重要？”陆峥语气冷淡的说道。

破坏一个小小的陵墓，毁灭一具卑微的尸骨，对他来说，自然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陆峥不想做，不想自己去做。

这种事情，让眼前的老人，让那个屠夫的儿子，亲手去做，才是最合适不过了。

老人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如果我有力量的话，如果我还年轻的话，我一定会拿起武士刀，向你发起挑战，哪怕是战死！”

“可惜，就算是一百个年轻的你，一万个年轻的你，也只不过是，为你家的皇陵，多添几副棺椁罢了。”

陆峥居高临下，用最傲慢的眼神，俯视着整个日本的精神象征。

嘭！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