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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瑶，你也送送你姐吧。”

李有钱说完从旁边的土堆上站了起来，他的意思是让江瑶也往里面先送几捧土，但是江瑶显然误解了，这个时候她想起了自己在江秋的时候，所听到的那首送葬歌。于是站到了墓穴的旁边，唱了起来。

荒草何茫茫，白杨亦萧萧。

严霜九月中，送我出远郊。

四面无人居，高坟正嶣峣。

马为仰天鸣，风为自萧条。

幽室一已闭，千年不复朝。

千年不复朝，贤达无奈何!

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

亲戚或馀悲，他人亦已歌。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江瑶所唱的曲调，他们都没有听过，不过其中委婉哀伤之情很深，他们还是听了出来。唱完之后，江瑶捧起了一捧土，放到了墓穴中。埋的速度很慢，等到土终于将周若华的脸部埋上，李有钱忽然加快了动作，周云锦和米粒两个人也帮忙，很快就堆好了。

米粒本来想着要在这里立一个碑，但是李有钱却什么都没做，直接把里的埋平了。

“你这……”她说了两个字，就没办法接下去。

李有钱死死地盯着那一片新土，说道：“她没有死。”

不等话落地，李有钱就离开了这里，米粒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感慨，扭头看到江瑶眼中渲然欲滴，过去拍拍她的肩膀说道：“我们也走吧。”

江瑶跟着她走了，这里的泥土有一股很新鲜的味道。

李有钱回到了洞里就找不到人了，米粒过去找了找，发现是钻到里面去了，靠在石头上在睡觉，也就没打扰，李有钱确实很累，这一天忙里忙外的，需要面对各种危机。所以悄悄地又离开。之前李有钱去那里是因为周若华身上有毒，现在周若华也没了，过去这个地方还能干嘛呢？

米粒就是这么想的，觉得可能过个两三天，他们就能离开这里，重新回到城市里去。但是谁知道一连过了五天，李有钱即不说动身返回，也不说想办法过了这片瘴气，每天就是醒了吃，吃了睡，偶尔会到外面去走，有时候是大半夜的，有时候则是早晨，时间不定，一出去就是半天，然后回来一言不发。

只是短短几天的功夫，他的头上已经生出了许多白头发，一眼就能看出来，整个头顶上面已经变成了花白，下面还没那么明显。

米粒心想这是忧伤过度了，这个家伙难道就是一直想在这里待下去的么？不行，我得跟他说说。

这一天的晚上李有钱又出去了，她急忙跟了上去。刚走出洞口没多远，李有钱就发现了她，转过头来，冷冷地说道：“别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