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莫晚刚躺下,就又要挣扎着坐起来,被姜一雅吼了一声,总算是镇定了下来。
“他现在有护士二十四小时看着,不会出什么事情,倒是你,”姜一雅在乔莫晚的胳膊上拍了一下,“给我好好地呆着,先养好你自己的身体!”
姜一雅从保温桶里端出来刚刚买的皮蛋瘦肉粥,“你先喝点粥吧,这几天我叫我妈炖鸡汤送过来。”
“麻烦你妈妈了。”
“这有什么麻烦的,”姜一雅眨了眨眼睛,“正好托你的福,也能让我这个流产的喝点鸡汤补一补。”
“你孩子的事儿……没有告诉阿姨?”
“没有,我哪儿敢说啊,”姜一雅咬着调羹吃了一口粥,“我爸妈知道了,肯定要打断我的腿了……对了,昨晚在程家的寿宴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一雅的话,才终于将乔莫晚的思绪给带了回来。
她将昨晚的事情给姜一雅说了,姜一雅震惊的口中可以塞下一个鹌鹑蛋,说的话都结巴了,“你……不、不可能啊。”
乔莫晚低着头,扶了扶额。
“我也忘了,我都完全不记得有那么一夜了。”
“那男人是程泽宇么?”
“不是。”
乔莫晚之所以这样坚定,是因为在昨晚的视频录像之中,那个男人裸露在外的胸肌干净,锁骨分明。
可是程泽宇的左肩上却是有一个硬币大小的红色的痣。
想到这儿,乔莫晚深深地闭了闭眼睛。
姜一雅啊的叫了一声,“那……有没有可能是程泽宇故意为了诬陷你,所以才伪造的视频,就是为了让你出丑!”
乔莫晚摇了摇头,声音都有些疲惫。
“我……零零碎碎有一些记忆的片段,的确是有过那样……”
荒唐而又缠绵的一夜。
极尽挑逗她身体的感官,只是几下就彻底的掌控了她身体的所有敏感点,用灵巧的手指和唇舌让她颤栗,好似是被下药一样,虚软而又空虚,彻底让她沦陷在那种缠绵而又让人上瘾的深渊之中。
乔莫晚住院的这段时间里,只有姜一雅和姜一雅的母亲过来,送来吃的东西。
程泽宇一次都没有来过。
她因为早产再加上剖腹产,身体很虚,一直到两个星期以后,才能下床,勉强由姜一雅搀着,去保温室看了看自己的孩子。
婴儿只有小小的一团,虽然已经出生两个星期了,却还是闭着眼睛。
乔莫晚站在保温箱外面,手指扶着玻璃罩,眼眶愈加的发酸发胀。
这样瘦小的婴儿,只能独自躺在保温箱之中,也的确是让人心疼,姜一雅怕乔莫晚伤心,便岔开话题。
“莫晚,你给孩子起名字了没?”
乔莫晚定定的在保温箱里站了一会儿,苍白的唇瓣轻轻一动,吐出来一个字来:“诺。”
“诺?”姜一雅问,“承诺的诺?”
乔莫晚深深地闭了闭眼睛,“对,乔诺,这是我的孩子。”
看过了小诺,姜一雅扶着乔莫晚回病房,路过一间病房的时候,病房门忽然之间打开,里面传来一道十分熟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