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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奇，是你自己去地狱走一遭，还是我送你去？”

淡淡的轻渺的声音在天地间响起，带着重重的回应，一个字一个字地敲打在人的心头，脑袋里似乎有无数跟钢针在刺，不是天阶灵师刻意的精神攻击，而是实力强大到了一个令人承受不住的程度时，才会有的一种常态。

穷奇的双腿一软，情不自禁地跪了下去，感谢天，感谢地，竟然是让他下地狱，他是不是该感谢北庭凰帮他求了情？

能不能让他去死啊？

“属下遵命！”眼一闭，心一横，穷奇倒也光棍，主子说的话，下的命令从来没有任何置喙的余地，他也犯不着求什么情，那样的话，只会令惩罚更重。

放过穷奇一马，焰夜的温柔的目光落在北庭凰的身上，一双紫色的眼睛，似水柔情能够融化世间所有一切，将北庭凰包裹在其中。若是换了旁的任何女人，只怕，恨不得化成一汪水，哪怕是即刻死了，得他这么一瞬的温柔对待，也愿意。

可北庭凰气哼哼地，狠狠地瞥了焰夜一眼，手脚开始挣扎，“让我下去！”

“凰儿！”

不是小九，是凰儿！一不小心就把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两个字喊出来，焰夜的身心就好似从里到外被熨烫了一遍，这两个字总是让他感觉到如蜜一般的甜，脱口而出后，似有甜香留在了唇齿之间。

“哼！”北庭凰毫不领情，焰夜的双手不放，她就拼命挣扎，真正是拼命，比刚刚朝穷奇不顾后果地撞过去都要拼命，气血再次上涌，看到她脸色变得惨白，焰夜是真的怕了。

他微微松了手，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北庭凰，眉头深深皱起，嘴里只喃喃道，“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