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叶九卿给我找来。”
我们全都一愣,没想到朱七居然会突然提到叶九卿。
“我爸?找我爸来干什么?”叶知秋疑惑不解。
“这事估计也只有叶九卿能办到了,也让你们见识见识他真正的本事。”朱七意犹未尽笑了笑。
我们回到涵春轩,朱七只吩咐了应悔元做两件事,但我们都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应悔元让姜无用亲自负责让村民打十字桩的事,第三天晚上,叶九卿风尘仆仆赶到。
“七叔,收到信我都没敢相信,您老居然又出山了,什么买卖能让您这么看重?”一进门叶九卿恭敬的站到朱七旁边,完之后才抬头看我们。“哟,这下热闹了,难道考古的和盗墓的能齐聚一堂啊。”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才是一个毛头小子,如今都当甩手掌柜了。”朱七用烟杆戳了戳叶九卿圆滚滚的肚子。“这些年你养尊处优的日子怕是过的舒坦,这一肚子肉跟弥勒佛似的,就是不清楚你吃饭的本事还剩多少。”
“七爷面前,我那点本事也敢在您面前提,您这不是看我笑话嘛。”叶九卿除了探墓之外,他这张嘴也不含糊。“您大老远叫我来,真想看我笑话,那我也得把戏给您唱全了,您老就要我干什么?”
朱七把带回来的钢柏拿出来,叶九卿看了一眼就认出:“黄肠!这可是大墓啊,难怪您老都动了心。”
“能不能动心就得看你本事了。”朱七起身把我们发现虢国国君墓前前后后的事一五一十出来。“我寻思了很久,这样的古墓太罕见,估计这行当里,也就你有这本事能找到。”
“爸,为什么只有您能找到?”叶知秋大吃一惊。
“我?!”叶九卿一样很茫然。“七爷,您这不是在和我开玩笑吧,您老都找不到的墓,我哪儿有这能耐。”
朱七笑而不语,只去了河道再,我们一行人趁夜立刻动身,赶到黄土岭的时候,果然是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才三天的功夫,村民完全按照朱七的要求在方圆一公里之内大下了密密麻麻的十字桩。
朱七把黄肠再一次递到叶九卿面前,叶九卿看着河谷中满地插满斑竹的十字桩,先是一愣,再看看面前的黄肠,渐渐在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
“七爷,您意思我懂了。”
叶九卿完,面色变的严肃,二话不走进河道之中,我看他神情凝重,叶九卿这表情我已经很久没看见过了,他以前探墓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神情,专注而认真像是任何一切都无法影响到他。
但我还是不清楚叶九卿在一大堆十字桩中怎么探墓,他在每一处斑竹前都停留小会,像是在搜寻什么,朱七让我们不要跟的太久,叶九卿就这样一言不发在里面走动了三个多小时。
忽然停在一处斑竹前,把头埋在斑竹孔中,然后跪在地上,脸就贴在地上,这个奇怪的姿势保持了很长时间,等叶九卿站起来的时候,我看见他嘴角浮现的微笑,那笑容我太熟悉,在顾朝歌的记忆中,那是属于胜者的才该拥有的笑容。
小时候每每看见叶九卿这样笑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又找到足以让他心动的大墓了。
“七爷,就是这里!”叶九卿指着脚下斩钉切铁。
“叶叔,就是这里什么意思?”薛心柔震惊无比。“难不成,您找到河道下古墓的入口了?!”
“这个不好,毕竟还不知道下面古墓的走向和格局,不过从这里打盗洞下去,一定能进入古墓之中,而且八九不离十。”叶九卿胸有成竹回答。
“爸,您,您怎么知道的?”叶知秋的眼神中居然透着一丝崇拜。
“怎么着,你现在对我的本事感兴趣了?”叶九卿笑了笑。
“悔元,你明天安排人去村里,就以勘探的事圆满完成为理由,在村里搭戏台请戏班表演,再连摆三天流水席,确保村民不会来这里,地方既然找到了,事不宜迟明晚就动手。”朱七长松一口气,老成持重对应悔元。“这事不能指望别人,就只能靠我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