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天色未黑,那些灯笼虽然也点了,但是光亮却不甚明显,秦叙见顾冬雪若有所思,不由的问道。
“我在想去年的今日和今年的今天何其相似。”
顾冬雪轻笑着道。
“姐姐,哪里相同了?”秦叙还未回答,顾信已经抢着道。
“哦?那你说哪里不同了?”木成林笑着薅了一把顾信的脑袋问道。
顾信甩了甩头,将木成林的手从自己头上甩脱,这才昂着小脑袋道:“不一样的地方多了呢,最明显的一点就是我们都大了一岁。”
“是啊,是啊,我今年五岁了。”刘氏的一对儿女,老大是姐姐,今年十岁了,小的是弟弟,过年正好五岁,比顾信小了两岁。
他这么大的孩子,最喜欢的事便是强调自己长大了。
如今听顾信如此说,他忙颠颠的就接口道。
“还有呢?”木成林又问道,还斜眼瞄着顾信,那目光似乎在说这么浅显的事哪需要说出来。
顾信脑袋昂的更高了,“我姐夫升官了,从正七品升到了正五品,连升四阶。”
他声音洪亮,语气自豪,昂着头气势十足,小嗓门亮的几乎直冲人的耳门。
木成林稍稍愣了一下,继而笑了起来,边笑边说,“嗯,这一点很不同,不过这是你姐夫的成就,你自己呢?”
顾信毫不犹豫的道:“我上了学堂,读了书认了字,还跟着姐夫练武……”
木成林和顾信走在前面,他们身边跟着刘氏的一对儿女,一个大人和几个小孩之间的对话让人听的忍俊不禁。
顾冬雪笑道:“去年是管大人和信哥儿闹着玩,今年换成了木大人,这也是不一样的地方。”
秦叙尚未回答,管峰已经抢着道:“那是因为我娶了媳妇,要跟在媳妇身边,撒不开手啊。”
他这话一出,众人立刻爆出一阵笑声,刘氏指着管峰笑的不行,万氏更是羞得满脸通红,看管峰那瞬间扭曲的面容,不用想也知道私底下万氏肯定给管峰排头吃了,不是揪了手,便是踩了脚。
众人正说笑着,刘氏忽然“咦”了一声。
“怎么了?刘姐姐?”顾冬雪问道。
刘氏微抬下巴,示意她看向前方,顾冬雪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家叫做“客如云来”的酒楼,其规模看起来也只比丰源楼稍稍小一些,在望青城中,也属于比较高档的酒楼了。
只是现在她们要注意的并不是酒楼的规模与大小,而是正从酒楼前停着的两辆马车中走下的人。
前面那辆马车又新又大,拉车的是两匹高头大马,一看就神俊非常,而后面一辆马车却恰恰相反,不但破旧,拉车的也只有一匹瘦弱的老马,一前一后两辆马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但是看那架势,这两辆马车似乎是相邀好的,一起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