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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问莫鸣，很明显的没有带着诚意，她想听到的大概是，恶心变态，很反感之类的吧，但莫鸣心里不是这样想的，也不能昧着良心去这样说。

稍微思索了一会儿，组织好了语言，莫鸣打算告诉她了，表达对李晴的喜爱之情。

「我认为这样的他才是最真实的自己，他在这种时候才能感觉到愉悦，而我见到这样的他，也只是感叹，在心里面默默的称赞一下，美丽吧。」

x不愿意听到这种答案，但她看到莫鸣的表情不在撒谎，不然的话，那他也太会撒谎了。

「你也是这样认为的吗？」

x突然的语出惊人，让莫鸣愣了愣，这个「你也」意味深长，莫鸣想努力的去理解。

x接着说了，表情柔和起来。

「看来我跟你是一路人。」

不是，绝对不是，莫鸣在心里否定。

「为什么？」

「其实李晴周末的样子非常的自由，让人很羡慕，可能有些无病呻吟，我觉得我自己很累，去恭维别人很累，但不得不维持这种态度，不然的话我就失去了为人的资格了，你可以理解吧？」

x希望得到莫鸣的理解，但在莫鸣看来，这真的是无病呻吟。

「你是羡慕李晴的爱好吗？」

x摇摇头否定，这种爱好对于她来说有些过于open了，她驾驭不了。

「不是的，他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可以不理讨厌的人，不感兴趣的事情可以忽视，而我做不到，每个人我都要相处好，甚至不能够忍受别人对我冷漠，我一点要成为人群中不被人忽视的存在，就算被忽视冷漠了，我也会舔着脸去讨好别人，这对我来说，已经成了生活准则，不能离开这个了。」

x的话总感觉很深刻，莫鸣想到了一本书，《人间失格》，主人公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带着面具的面对现实，害怕别人拆穿，害怕别人冷漠，在意别人的害怕，渐渐的被别人给毁掉了，而毁掉他的那个人正是貌似看穿了她的李晴。

「所以你认为李晴对你冷漠是因为看穿了你吗？」

莫鸣突然的提问让x身体一颤，直击心头了。

「啊……没错，我觉得我演得很好，大家都很喜欢我，但他不喜欢我，所以我感到害怕，他会揭穿我，他会杀了我，与其被他杀死，还不如先他一步毁掉他，因此……发现了他的秘密，想要以此威胁他，但令人痛苦的是，他依然是一副抱歉的模样，对我卑鄙的威胁都不为所动，我彻底受不了了，他根本就不是人，他不知道害怕，他是完美的存在，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

x越说越偏激，依然把李晴放在了神坛，是美好事物的集合。

「那你是怎么处理的呢？讨好他？」

明明发现了对方的秘密，却不能以此要挟他，这太过分了，莫鸣同情x的遭际。

「嗯，我跟他成为了好朋友，替他保守秘密，与他亲密无间，表面是这样的……实际上我在寻找破绽，寻找致命的破绽，想就这样要毁掉他。」

x俨然黑化，莫鸣已经跟不上他的思维了，但能够搭上话。

「所以你想到陈阳旭的事情吗？」

x点头。

「陈阳旭是他弟弟，按照他的说法，他不希望给陈阳旭添麻烦，让他丢脸，所以我尽量的鼓动他，不怀好意的鼓动他，让他去给陈阳旭添麻烦，不过表述的时候需要一些技巧。」

x看着莫鸣，想让他接话，表明自己任然在认真听。

「以真挚希望二人和好的口吻劝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