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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过了十分钟，开门声响起，唐心颜立即闭上眼睛。

他推开卧室门的声音很轻，步子也很轻，可能是怕吵到她。

他走到床边，看着橘色壁灯下闭着眼睛似乎睡着了的小女人，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睡了吗？”

唐心颜知道，她此刻装睡，是化解两人尴尬最好的办法。

毕竟，他没办法碰她。

她也不可能去问他原因。

即便两人是夫妻，也互相有了好感，可每个人心底都还是会藏着一两个不愿曝露的秘密。

正如她不是处，她没办法亲口告诉他，只能等他自己发现。

因为有些事情，是无法言说的耻辱与伤疤。谁都不愿意被血淋淋的撕开。

她迷迷糊糊的嗯了一声，眼睛艰难的睁开了一下，装作困得不行的样子，“你回来了啊，我都困死了，我们改天在同房吧？”

他低眸看着她，狭眸如同深不见底的夜空，没有星星点点，无边无际的暗流、汹涌、沉浮。

半响，他才嗓音沙哑的道了句，“对不起。”

唐心颜并没有真正睡着，所以，他那一声带着低低叹息的对不起，她听到了耳里。

其实并不需要对她说对不起——

她能感觉得出来，他对她强烈的浴望。

他可以让她用手帮他，但唯独真正结合不行，她想，他以前一定受到过什么刺激和创伤。

可能并不是身体，而是心理上的。

其实心理病，比身体的，更加难以治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