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茹琴几步到了那王默跟前,二话不说,却将坤包拉链拉开,然后呼啦一下子,将里面装的十五万元现金倒在地上。
一边倒一边咬牙切齿。
“王默,睁圆狗眼仔细看清楚,看清楚这些是什么!十五万块,这是我去县里收古玩备好的货款,一分钱不少,全都在包里!我开车,迷了路,从山道连人带车冲下百米山崖,差点车毁人也亡。你说夏凡见钱眼开、贪得无厌?知不知道,人家先救了我的命后,跟着一夜没睡,又去帮我将货款找回来,将包完好无损还给我,你这样说人家,姓王的你亏心不亏心?”
一堆红彤彤钞票砸落地面,这阵势,对这个小山村里的人而言,震撼程度实在冲击人心。
就有那八卦的村民,看怪物一样看向夏凡。
显然都很想不通,夏凡这小小年纪,居然就能经受住如此考验,那可是十五万块钱,不是十五块钱呀!
更何况,夏家境况不好,最是缺钱用。
有了这笔钱,病榻上躺着的老娘有了治病希望,已经黄了的那门亲事,未尝不能再续前缘。
多么划算一件事情。
救了人,就已经对得起良心,适当取走些被救之人的财物,相信即便被救之人知道,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对吧!
“哈哈哈哈,我说一个穷山沟小农民,老子给三千块不要,给五千块不要,给到一万块时,居然还舍得还给老子。这感情是,早就知道,有这十五万块在打底呀!许茹琴你这傻女人,被这小子貌似忠厚表象蒙骗了知不知道!姓夏的小王八蛋,你敢拍着良心说一句,你没打着财色兼收主意?你敢对天发誓,说你不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哗!
王默这番胡搅蛮缠歪理一出口,不料想,周围村民发出一阵惊讶呼声。当即就有那碎嘴的,再瞧夏凡时眼神都变了,似乎在感慨,夏凡胃口够大。
正所谓,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面对这无中生有的指责,夏凡此时无论否认与否,都会留下口实,惹人非议。
毕竟他之前拒收王默一万块的做派,实在太扎眼,很难不让人怀疑,他是另有图谋,舍小取大,背地里打着另外的算盘。
不然救了人也就罢了,这大晚上,一个人跑去山沟里找东西,直到天大亮了才回来,其中危险就不说了,把自个儿弄这么狼狈,又图的个什么?
当好人,也不至于豁出小命不要地步吧!
此时不只村民们信了王默的鬼话,夏父和胡杏儿,也都狐疑打量夏凡,许茹琴同样心里犯了嘀咕……
夏凡笑了笑,转身冲许茹琴道:“许小姐,我的确是有图谋。”
“哈哈哈哈哈……听到没有,你们听到了没有,这个穷酸小农民,山沟里的小王八蛋,他承认了对我未婚妻有所图谋!卑鄙,真是无与伦比地卑鄙,携恩图报,拿一点点小恩惠,便要死命纠缠事主,我告诉你姓夏的杂种,老子就是被你全村人砸死,今天也要救我未婚妻逃离狼窝!”
“王默,你——给——我——闭——嘴!”许茹琴的声音带着杀气,仿佛随时会暴走杀人。
因为此刻,夏凡从自己脖子上取下来一个挂件,递向了她。
看到夏凡手里挂件瞬间,许茹琴的目光就被牢牢吸引住:“血玉板指?完好无损的一枚血玉板指?夏凡,你这是?”
“我打算卖掉这枚祖传血玉板指,许小姐,你能帮我估个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