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出于这些心理上的潜意识,范大庆有意识地回避了唯一真相。
不过,心底最深处,不为人知的阴暗思想深处,实际上却也有过万一的考量。
真要万一撞了大运,范大庆冷笑着,暗自对自己说:那将会是个,很值得狠踩一番的对手呢!
现如今,圈里不知道有多少人对这位大名人不满了,真要犯他手里,他真会不客气替天行道一番,替大家伙儿,出了心中这口鸟气。
一句谎言让整个国家跟着乱,嘿!
……
哗哗哗……
汽车发动机轰鸣声在院门外接二连三停止,但是紧跟上,成片的脚步声却震得地板都在动,片刻后这成片脚步声便在张家院落内聚集。
正在饭桌上吃饭的五个人不由自主都停了下来,疑惑着,相继放下碗筷出了屋门,到了院内。
满院落的白衣大褂,不少人身上背着特种装备,进得院来,便各司其职忙碌起来。
有人在用农药桶般的设备,举着碗口粗的管子四下里喷洒着刺鼻消毒水。
有人拿了一人高的白色布幔,正绕着张家的院落飞快打桩架设,眨眼间的工夫,张家的院子就已经被重重白色布幔给包围了起来。
甚至于是,左邻右舍家的院落也未曾得免,同样地被围了个重重叠叠,阵势好不吓人。
“你们在做什么?”张父很是紧张地追问院里的白大褂们,却没人上来跟他这个院落主人解释什么。
张母、张秋莹、孙香秀,三个女人皆是莫名惊诧,孙香秀还多少能好一些,毕竟怎么也算是一方父母官,见过些世面,可张母一个乡村农妇,张秋莹一个大病初愈女子,就真叫一个惶恐无助了。
夏凡皱紧了眉头,他比别人能看到的要多一些,隔着院落土墙向远处望去,整个南街村外围此时也都有无数白大褂在紧张工作,到处一片紧张繁忙。
白大褂们都戴着口罩、手套,全身严密防护着,每个忙碌中的人表情都显得格外紧张,且又有些谨慎小心。
范大庆这时走进了院落里,同样也穿上了白大褂,戴上了口罩、手套等防护。
只不过其右臂依然很不自然地僵直着,像残废了一样,多少有些别扭,让他原本相貌堂堂样子,显得特别滑稽。
张父认出了范大庆,快步迎上前道:“范教授,这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范大庆没理会张父,而是向旁边挥了下手,立刻有随从上前,将张父给拉开,不准他再靠近。
“这几个人,全都实施特一级隔离观察,立刻执行!”
“是!”
呼啦啦!
当即,又分别冲出数名白衣大褂,虎狼之势,扑向了三个女人和夏凡。
夏凡正待要开口说话,孙香秀却抢在了他前头。
“全都给我站住!你们是什么人?我是南原镇镇长孙香秀,你们以什么名义要对这个院落里的人实施隔离观察?把你们领导叫来,把你们行动的文件证明拿出来,否则我会让你们尝尝挨揍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