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到其中一个窗口,北冥煜就跟了上来,还在旁边补了一句,带着一丝自嘲:“你都恨不得想杀了我,怎么还会对我有别的意思呢?”
梁诺歪着头便撞到他那样落寞的神色。
心脏像是瑟缩了一下。
“其实……”她咬着下唇,望着他手臂上被狗咬伤的伤口,有些心疼的说:“我没想杀了你,以前那些都是气话。”
“你说如果有刀便会捅入我心脏,也是气话?”
梁诺沉默,不想回答。
北冥煜挤出一丝更加苦涩的笑意,扯了扯嘴角:“是我自己做的事太过分,就算你真的想捅我两刀,我也毫无怨言。”
这样“可怜”低姿态的北冥煜,让梁诺又心疼起来。
说好的不心软也再次破戒。
“不,我没有那么恨你。”梁诺望着他,回应:“是我太激动才口不择言。”
北冥煜其实很想跟着问她,没那么恨他是不是代表还爱着他?
但他还是没有急躁。
迂回战略比疯狂紧逼要好得多,尤其是对待梁诺这种容易心软的人,他轻点了两下头,说:“你不用因为我为你受伤感到愧疚就故意说这些话。”
梁诺刚想反驳,就惊觉自己居然开始站在他的角度和立场考虑了,不由瞪大了眼睛。
下一秒,她在心里摇头。
没有人能接受被最爱的人捅一刀,而当她鲜血淋漓的时候,爱的男人还在一旁观战,好像捅刀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这种背叛,她都忘了么?
“如果你以为我是愧疚故意说这些话的,那你就继续以为我恨你恨到想亲手杀了你吧。”
说完,她挂了号,然后直接扭头走了,再没看北冥煜一眼。
北冥煜瞥了一眼受伤的手臂,挑着眉头没说话,嘴角却不自觉扬起一丝弧度,能让她一次心软,自然就会有第二次。
——
接下来的时光,北冥煜依旧不远不近的跟着梁诺。
她故意去忽略他,但偶尔还是会不经意间发现一些端倪,比如她有时候和柳筱寒吐槽家里水管破了,后山的水流不下来,煮不了饭,最多不超过一个小时,水管又会莫名其妙的变好。
久而久之,柳筱寒饶是再粗神经也发现了这一情况。
“诺诺,是不是……北冥煜一直都没有离开过?”
梁诺不情不愿的点头:“恩。”
“靠!他什么时候不当禁锢狂又当起了跟踪狂?”柳筱寒下意识的拢紧领口:“也不知道上次老娘洗澡的时候,他还在不在!”
梁诺翻白眼:“他没你想的那么龌龊。”
“他还强迫你、囚禁你呢,怎么不龌龊?没准跟踪狂当烦了,就玩起了偷窥狂!”
梁诺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
她的思维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被他影响,只是自己没有发现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