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押七皇子回府,好好看管,务必要让七皇子养好身子!”辅国大臣对着侍卫们喊道。
侍卫们便半拖半扶着欧阳朗往外走,外面的凉风一吹,欧阳朗郁闷到发热的脑子稍稍凉快了一些。
他忽然对辅国大臣的话回味过来了,父皇明明说他有罪,可却不将他关在天牢,反而让他在府中养伤,怎么看怎么都像在保护他。
他不由转头看向五皇子,五皇子站在殿内,烛光照耀的中心点,照得他满脸都是舒心的光晕,不用看都能感受到他发自内心的愉悦感。
可是站在他两旁的辅国大臣却都不看他,还下意识地往两旁站着,显然是在有意识地避开五皇子。
他不由想到有一个辅国大臣说过父皇要让五皇子贴身服侍他,贴身服侍和单纯的伺候在皇帝左右是不一样的,这算不算皇帝在变相地软禁五皇子?
可皇帝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欧阳朗百思不得其解,他想过皇帝可能想要将皇位传给他,可是就像五皇子说的那样,他在大臣心中没什么分量,要是没有过硬的功劳根本没办法继承皇位。
过硬的功劳……
他忽然想到如果五皇子和他一样在服侍皇帝的时候出了岔子,那到时候所有的罪责都得由五皇子一个人扛,而他就可以打着清君侧的名义逼宫了!
想到这儿欧阳朗忽然舒心了不少,他不知道皇帝到底想做什么,但至少皇帝和他一样,都要除掉五皇子,他何乐而不为呢?
这么一想,欧阳朗便朝着五皇子的方向绽放了一个阴森而志在必得的笑容。
五皇子看到欧阳朗的笑容情不自禁蹙紧了眉头,他总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但以他的脑子又想不到很深远的层次,所以他只能冷哼一声道:“不自量力又故弄玄虚,还以为自己能翻身,真是痴心妄想!”
随着欧阳朗再次被囚禁,宫里的这场风波暂时以五皇子派胜利告终,皇帝醒后,所有大臣都松了口气。
楚安安却有些看不懂皇帝的意思了,难道皇帝是看好欧阳朗,所以想要让欧阳朗继承皇位?
不对,南湘皇帝就算中了毒,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他不可能这么快就选好继承人,一定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天才决定将皇位交给谁。
那他故意宠溺五皇子,又让辅国大臣对欧阳朗青睐有加,连放两个烟雾弹,到底意欲何为呢?
“你刚才就料到南湘皇帝会这么做?”楚安安看向沈凌夜,沈凌夜点了点头。
楚安安疑惑道:“为什么?我们不是应该趁热打铁让南湘皇帝将欧阳朗关进天牢,再将莫须有的罪名加到他身上,让他遗臭万年吗?”
沈凌夜安抚地吻了吻楚安安的额头道:“如果一个人在没有希望的情况下死去,那就是心如死灰,可如果一个人在心怀希望的情况下死去,那便是死不瞑目。本座要的就是欧阳朗到死都不甘心,却又无能为力,那种绝望会让他下地狱!”
楚安安知道沈凌夜是个眦睚必报的人,但没想到他比自己更狠。
见楚安安不说话,沈凌夜挑了挑眉道:“本座好像在某些人脸上看到了于心不忍?”
“怎么会?我只是诧异你能想到这样的法子,而且还将一切都算在内,不得不让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啊!”楚安安恭维沈凌夜。
沈凌夜却从楚安安的口中听出了嘲讽和不安,他将楚安安搂紧了一些,满怀真情实意地说道:“不管本座怎么腹黑,唯一不变的就是本座想宠你一辈子。安安,多相信本座一些,好吗?”
楚安安眼珠子一转摇了摇头,沈凌夜立即捧住她的脸,满脸紧张地道:“安安,咱们来学点头好不好?就像这样……”
说着沈凌夜自顾自地抱着楚安安的脑袋,小心翼翼地往下按了两下,然后满脸希冀地看着楚安安。
楚安安翻了个白眼,笑着吐槽道:“幼稚!”
沈凌夜一看到楚安安脸上的笑容便知道自己被耍了,他伸手咯吱楚安安的腰肢道:“好啊,你居然敢戏耍本座,本座要亲回来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