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一个字,就像是命令。
南絮坐在椅子上,佣人已经端着咖啡进来,放在她面前。钱管家接过另一杯咖啡,送到玄景行的桌前。然后带着佣人离开书房,还细心的把门关上。
“你叫我来就是为了喝咖啡的?”南絮的所有的耐心,都在门关上的一瞬间用完了。
玄景行放下手中的笔,望着她冷笑:“看来你一点都不好奇我的身份。”
“你是谁和我并没有关系,我只想知道玄景行是谁。”
从向远扬的表现上来看,玄景行对她是很重要的人,很有可能就是她儿子的亲生父亲。她能猜到她失去过,一段对她来说很重要的记忆。
目前,肯告诉她的人,除了眼前这个没有其他的人。
他抓住她的软肋,威逼她,她却无力反抗。
“是么?”
明明只有两个字,却让南絮倍感不舒服。
“如果你不想告诉我,可以直接说。”她相信她会找到第二个肯告诉她的人。
“南絮,你就这么没有耐心?你就这么不想知道玄景行是谁?”她的举动触怒了他,他压制的火气砰地第一声,炸开。
南絮用力攥着拳头,骨节泛白。她恨极这种所有人都知情,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如果你不能拿出一点诚意来,我为什么要在这里浪费时间?玄景行是谁你不告诉我可以,我可以自己回去查清楚。”
“好啊!你自己去查!你看看谁敢告诉你!”玄景行发狠道。
南絮被他气得浑身发抖,却不肯向他低头,“查就查,你真的以为我查不到?”
傲骨凛然的甩下这句话,南絮起身就走,没走两步手肘被人擒住,攥的她骨头发疼。她忍着疼,转过身,望着怒气冲冲的男子,冷笑两声。
“怎么?事情出乎你的控制之外,是不是很不爽?”
时隔半年,再一次感受到她的气息,玄景行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张喋喋不休的红唇上。
冰凉的唇贴在她的唇上,堵住她的嘲讽的冷笑。不,这不能算是吻,只是碰了碰唇而已。他咬着她的下唇,一点都不温柔,像一头猛兽撕咬着。
南絮被吓住了,小手攥着他的衣服,被动的承受着他的吻。
半响,南絮反应过来,狠狠地推开毫无防备的玄景行。玄景行眼底幽深,死死地盯着她。南絮有些害怕,害怕的身子都微微颤抖着。
“出去!”
听到怒吼声,南絮像是得到了解救,不敢抬头看玄景行,跌跌撞撞朝着门口跑去。
手刚喷到门把手,就听背后那人又说:“如果你从这个房间离开,你就永远都不会知道玄景行的消息。”
柔软的小手微微颤抖着,然后缓缓地划落,垂在身体两侧。
南絮很害怕,想要抱一抱自己。她很无助,很恐慌,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得到玄景行的消息。
她觉得自己疯了。
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名字,一段自己不知为何会忘记的记忆,毫无顾忌,甚至差一点把自己给卖掉。
“你到底怎样才肯告诉我?我已经和向远扬离婚了。”
说出这句话之后,南絮浑身失了力气,软nanny的靠在门上。她听着脚步声一步一步,离自己越来越近,却不敢打开门逃出去。
“玄景行对你来说,算什么?”
没有想象中的暴怒,没有阴狠,只有平静的语调。
南絮转过身,还是不敢看他,茫然的摇头:“我不知道,只知道这个人对我来说,很重要。”
“户口本带了么?”
话题突然转变,她很不适应:“什么?”
“证件都带齐了么?”他口气不太好,似乎在忍耐着。
“我为什么要带着那些东西?”南絮有点跟不上他的思路,迟钝的问。
玄景行眼神发冷,“你不是说已经离婚了吗?让我看看啊?难道你以为我凭借你一张嘴,就信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