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然地,我忽然清醒了过来:冯笑,都到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那样的心思?
不过,这样的冥想让我忘却了自己所处的空间,同时也让我几乎忘记了时间的流逝。终于地,我终于听到门口处传来了钱战的声音,“冯笑,人我们已经带来了,你想好没有?是不是一定要和对方见面?你可要仔细想想啊,这一见面就什么事情都清楚了啊,那时候你再想要什么机会可就不行了。”
我睁开了眼,随即站了起来,感觉自己的脚有些发麻,轻轻跺了几下双脚,“我说了,我没有干过那样的事情,这样最好,能够当面对质最好。”
他说:“那好吧。”
我开始紧紧地看着门口处,虽然我心里估计那位即将来到的人会是谁,但是却一人不敢肯定。因为在我的心里非常地不愿意相信乔丹是那样的人。
一会儿后钱战再次从外边进来,他的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人。我看清楚了,就在钱战身后,两位女性工作人员的中间是乔丹。
她忽然不动了,睁大着双眼在看着我。而就在这一瞬间,她的脸色顿时就变成了可怕的苍白。
这一刻,我的心猛然地被刺痛了一下:真的是她……
“进去!”她旁边的女工作人员推了她一下。她踉跄地进入到了屋里面。
“你们都出去吧。我在这里就可以了。”钱战对那些人说道。
那些人快速地退了出去,屋子里面就剩下了我们三个人。
这一刻,我内心的愤怒开始在聚集,差点就猛然地发泄了出来,但是我还是竭力地在克制自己,我看着她,缓缓地说出了几个字来,“乔丹,为什么?”
她没有说话,只是在摇头,脸上的苍白已经没有了,现在的她的脸色在骤然之间变成了通红。
我继续地问她:“为什么要这样?你怎么不回答我?乔丹,难道我曾经帮你男人还让你们变成了仇恨?你告诉他们,我什么时候受过你们的钱了?我什么时候答应要收你们的钱了?”
她猛然地放声大哭起来,“冯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是想到你有那么多的关系,攀上你了可能会让他们把我们都放出去的……对不起,我对不起你……”
这一刻,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与此同时,我的心里忽然有了一种酸楚:这个女人虽然可恨,但是也很可怜。
“钱检察长,现在你应该都明白了吧?”我侧过脸去看着钱战说道。
钱战朝外边叫了一声,“你们进来,把人带走。”
乔丹很快就被带出去了,在门口的时候她依然在转身来对我说道:“冯笑,对不起。”
现在,我还明白了一点:乔丹开始的时候并不知道她今天要来见的人会是我,所以才会在刚才那一瞬间被我们这样的见面所震惊,内心所有的防范顿时被击溃。很明显,她试图通过诬陷我而达到被连同保护的目的。我不觉得她的这种做法有什么错,我认为她的错就在于把我身后的关系想象得太厉害了。然而她并不知道,即使是我,都没有人敢直接出面来保护我,最多也就是提前给我报个信罢了。
“冯笑,看来确实是我们搞错了。”钱战讪笑着说。
我苦笑道:“可以理解。这样的事情毕竟是常人最容易犯下的错误。”
他笑道:“看来你还真的与众不同。”
我急忙地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我只是从来都不把金钱看得那么重罢了。对于我来讲,没有什么比人与人之间的友情更重要的了。不过现在看来,我以前那样的想法好像错了。我想不到她竟然会把我对她的友谊当成她的盾牌。哎!”
他点头,“人都是这样,在溺水的时候抓住什么都会紧紧拽住不放手的。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你看重友情这一点我觉得倒是很不错,所以你千万不要因为这次的事情把你自己拥有的很多优秀的品质放弃了。我们人类是高级动物,我们的高级就在于我们拥有其它动物岁没有的情感。你说是吗?”
我不想和他继续讨论这个问题,因为我觉得这毫无意义,而且在这样的情况与环境下谈这样的问题很可笑,于是我问他道:“钱检察长,您可以告诉我吗?乔丹和她男人究竟出什么事情了?”
他说:“本来案子正在调查之中,不过现在基本上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们的事情,今天找你来也就是想搞清楚他们周边关系的情况。所以我可以大概告诉你他们的情况。木子李单人省教委办公室主任很多年了,最近有人检举他自从担任办公室主任以来利用公款请客送礼的金额高达几百万元,而且还和一个商人勾结,将盗版的教辅书籍销售到各个地市县的中小学里面,从中获利上千万元。这次他试图调离省教委,其目的就是为了从某一天被告发的危险中脱身出去,因为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其中的危险了。冯笑,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我只能告诉你这么多。”
我顿时恍然大悟。记得我曾经问过乔丹她家的经济来源,因为我发现他们家庭的收入和他们现有的情况极度不符合。可当时乔丹告诉我说的是他们家的财富是来源于炒房。
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真够傻的,要知道,并不是每一个人都可言具备那么独到的投资眼光的。
由此可以证明,从那时候起乔丹就在开水欺骗我了。不过我转念一想,她不欺骗我的话还能怎么办?难道要让她告诉我实情不成?
不过我觉得乔丹这个女人可真够虚荣的,既然自己的钱来得并不是正当的,干嘛要那么显摆啊?
我在心里不住地感慨,随即问钱战道:“钱检察长,既然我的事情说清楚了,那么,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
前面,他并没有继续问我关于我所说的“我的同学”的事情,很明显,他也不想去触及那一条底线。由此说明林育和黄省长,甚至包括康德茂都是非常安全的,这件事情可能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复杂。
可是他却说道:“别忙,你还得回答我一个问题才行。”
我不以为意地道:“那么,请你问吧。我还是那句话,我一定知无不言。”
他看着我,“冯笑,有人向我们报案说,你的妻子,也就是你的第二任妻子陈圆,她是被你杀害的。你告诉我,是不是这样?”
我惊愕得差点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