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声音道:“玉不磨不成器,我这是在教他知道做人要低调些。”
“那些厚土峰的师兄们不会坏事吧?”林小小问道。
“其中大部分人拿了我的好处,别人只是帮手。”厉伏虎道:“何况只是令他出出丑,又不伤他性命。”
“哦,接下来做什么?”
“嘿嘿,一会该你我出手了,你只在客房外面放好风就成。”
......
翌日黎明,苏子昂醒来一看四周黑漆漆一片,身下湿漉漉的一片冰凉,伸手一摸,一种无地自容的羞耻感瞬间涌来,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太华派苏少侠竟然尿床了!
苏子昂慌了神,四下一摸,好大一泡尿竟连一个干床角也未曾留下,匆匆在四周又摸了一圈,除了身下一条湿被子,竟然找不到一件衣裤,头痛欲裂,只记得昨夜同门师兄弟们把酒言欢,然后一片空白。
“呜、、”,一声鸡鸣声远远传来。
苏子昂一激灵,赤条条的跳起来,望着窗外天色逐渐越来越亮,心中又羞又愁。
四平客栈中住满太华派弟子,天亮后若被众同门发现自己尿床,白袍苏子昂岂不成为太华派中笑柄,如何面对金依蕙和青瑶。
不知不觉中,天色越来越亮,苏子昂忽然想起一个人,立刻从床上蹦下来,从窗后向窗外偷看......
平原郡城外,柳叶残败,秋霜在一点点消失。
苏子昂裹着条只剩下四个角的被子,光着脚,沿着官道一路狂奔。
天亮前,他情急智生,既然找不到衣物遮体,只有连湿被子一起裹走,投奔城外薜大娘找件衣服套上,尚可挽救自己最后的尊严,至于如何收场,只能祈求车到山前必有路。
少年一路拐下官道,穿过碎石铺地的小街,奔到镇边薜大娘住处,伸手叩门。
“哎呀,这不是苏子昂恩公嘛,你披床被子做甚?”薜大娘望着苏子昂裹的湿被子呆呆发愣。
“唉,又让山贼抢了,这次连衣裤都抢去了。”苏子昂一脸深深的无奈。
薜大娘连声道:“山贼竟连衣裤也打劫,这山贼得穷成啥样,恩公若不嫌弃亡夫衣衫破旧,可先穿起来将就一二。”
苏子昂连声道:“不嫌不嫌。”
一盏茶后,苏子昂一身平原郡老农夫圆领长襟黑衫,手中端着一碗温水,坐在厢房中和薜大娘闲聊。
“苏恩公的妹妹,怎么不见她来。”薜大娘问道?
“女大不由哥,早跑回乡下成婚去了。”苏子昂一想起哑巴少女,顿时一肚子火气。
“你兄妹俩怎么回事?”薜大娘一脸诧异,说:“苏恩公当日走后约两个月吧,你妹妹和一名男子曾回来找过你。”
“小哑巴回来过?”苏子昂心中一阵欣喜,问:“哦,我妹妹曾回来找过我?”
“你妹妹没和你说这事?”
“她一直和我吵嘴,也许故意不说吧。”苏子昂怕薜大娘再问,迅速找个话头反问:“听说弥勒寺都封了,大娘的两个女儿不在家,还在弥勒会中做神女嘛?”
“嗯,”,薜大娘应了一声,探头向院外看了看,一脸神秘的忽然说道:“苏恩公,和你说个大事儿啊,弥勒佛真神近两天要下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