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宏天笑眯眯的说道:“难道不是?”实则心里有些不确定,很不确定。大秦远攻玉桥那几战攻势太猛了。
楚征缓缓站起身端着酒杯朗声道:“不但不是,而且我可以明确告诉各位,我大秦需要这一战。我大秦需要这一战威慑蛮荒带周边,我大秦新招募的修士需要这一战融入大秦整体,我大秦百万大军需要这一战的功勋好去兑换他们早已相中的造化丹,相中的地品功法。我大秦扩张太快,需要让新规顺的势力看清楚不归顺的下场。我大秦的战略不能动摇,必须以我大秦核心区为中心,半径百万里之内作为战略纵深,向东蛮荒带,向西莽荒,这是坚定不移的战略。我们大秦所有人都指望这一战略过程中他们立下足够的战功,他们好依靠功绩在大秦外围占据自己完全独立的家族领地。大秦从上到下需要这一战,希望这一战。如此好战一百三十万大军,你中都如何能挡?不要说你们只有五十万,其中一半还是筑基以下,即使你们是两百万筑基以上修士,这一战我大秦也必胜!”
“你可以试试。”
“那么你楚国主到这里来是为了什么?”
“呵呵,楚国主请回吧。”
众人脸色齐变,这是当面威胁啊,还是这么大声音,你是在动摇我军心啊!
楚征抿了一口酒,举起酒杯向四方示意,朗声道:“我刚才这些话,包括现在所说的话,周围至少十万人听到。今日我楚征再说一句话。如果两刻钟内没有人知道我为何不战,为何我作为大秦国主独自前来,那么明日此时百万大军将告诉你们什么叫势不可挡!”
“放肆!”
轰的一声一张矮几破碎,三名破碎修士愤怒起身,两名破碎目光凶狠坐在那里,只有阮宏天微微咪起双眼面无表情的看着楚征。
楚征毫不在意,低垂眼睑夹一口菜,喝一口酒,视五名破碎的愤怒如无物。
“老夫也想听听楚国主的理由。”阮宏天吐气开声,“所有人听着,大秦楚国主刚才说的话谁能明白两刻钟内尽管上前。”
伸手示意其他人落座,阮宏天说道:“稍安勿躁。来者是客,楚国主独自一人前来这一点就让人钦佩,咱们就坐下来等一等,看看楚国主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哼!”
几人冷哼一声纷纷落座,但依旧怒目相视。
时间一点点过去,这六人在此不言不语,其他人却万分紧张。大秦的威势他们不想抵挡,但不得不抵挡,他们愤怒大秦为何要攻击自己所以才参战,准备抛头颅洒热血。但大秦楚国主说了那么多必须战的理由他们也认同,只是楚国主为何要前来谈判?没有机会他们会死战到底,但有一个机会不用死,人心已经开始浮动,许多人绞尽脑汁的思考楚征为何前来。还有许多人相互低声探讨相互印证自己的想法对不对。在座几名破碎脸色更黑了。他们知道军心已经开始动摇。
过了一刻钟,终于有一名金丹修士忐忐忑忑的走过来,向在座众人一拱手道:“我……我……”
“痛快点说!”一名破碎皱眉低吼一脸不悦。
“是是,我担心说的不对。”
“说!”
“是是。晚辈祖上曾在中都为官,留下许多无关修炼的典籍,所以有一点浅见供各位前辈参考。楚国主刚才所说的话我仔细想了一下,楚国主没有说谎,大秦确实不得不战,他们扩张的速度太快,扩张速度太快而且都是直接收服,就意味着内部一系列的问题,所以大秦确实不得不战。晚辈就在想既然不得不战,而且还需要大战大胜一场,如此不得不为的事情楚国主为何还要阻止,还要亲自前来,恐怕楚国主在大秦内部也受到了极大的压力,大秦内部人都想战吧。”
“颠三倒四说什么?直接说结果!”
“哦,我说。”中年擦了擦汗,“不得不为的大战要阻止,就必须有更加重要的事情。晚辈思忖还能超过如此重要的事情,还是硬生生压制,恐怕问题出在我们身上。”
“出在我中都身上?”在座几名破碎和不远处的天人气极反笑。
“是的。”中年修士深吸一口气,“大秦除了大量击杀妖兽的日常战斗外,远攻玉桥是第一战,是为复仇,是为护佑国民安全。大秦第二战是对正矛国一战,前不久大秦吞并了三十二家势力,唯独是对正矛国动手,而且是一蹴而就一击就将正矛击溃,还杀了他们三万修士。我想是因为正矛国内民不聊生,楚国主义愤填膺吧。”
“不错!”楚征含笑。
“刚刚楚国主其实已经给出了提示,西方十万里卧虎城,据我所知那里有破碎修士,筑基以上差不多有十万人左右。以大秦的威势如果百万大军攻击卧虎城定会投降,投靠大秦。但楚国主却说卧虎城必灭,说他们是畜生,自然不会接受他们的投降。从这些话语中,晚辈猜测楚国主对大秦的定义……啊,先说我接触到的大秦的消息,大秦好像人民也非常富足,也是安居乐业,和我中都差不多,甚至犹有过之,所以楚国主对大秦的定义是正义之师仁义之师。我中都人过的也不错,如果大秦无端攻击我们,从日后长久来看,就是师出无名,大秦的信念就会动摇,所以楚国主即使国内请战压力巨大,即使各种情况依旧显示不得不战,楚国主还是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大秦之后的信念不动摇,这才是立国之本。”
“哈哈哈哈……”一名破碎抚掌大笑,其他人也满面笑容,“原来说了半天是攻击我中都就动摇了大秦立国之本啊。那么我们就在这里,楚国主请攻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