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了一夜，满眼都是红血丝。

尽管困得要命，她却死撑着不敢闭眼，担心错过他醒来。

……

清晨。

赫连渊感觉唇上传来的淡淡痒意，他墨眉微凝，紧闭的双眼猛然张开。

颜落儿给他润唇的手怔住，双眼发亮，猛地从轮椅上站起来扑向他，“你终于醒了！”

“赫连渊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你别再像这次这样一直睡了好不好。我害怕。”

赫连渊被她一个猛扑，压倒了伤口疼额头青筋爆起，他愣是忍着不出声，条件反射的伸手将她抱紧。

她在跟他道歉？

他不敢动，不敢发声，唯恐这是一场梦。

而他一个细微的动作，可能会惊醒这个梦。

“你怎么不说话，你是不是不肯原谅我。”颜落儿不满血丝的眼睛望着他，小脸有点委屈。

“南慕谦都跟我说了，是我误会你了，赫连渊你别不理我……”

赫连渊缓冲了很久，才彻底清醒。

这不是梦，她真的在跟他道歉！她原谅他了！

赫连渊不顾胸口的上，双臂抱紧她，“我怎么舍得不理你，就算你不理我，我也会一直缠着你。”

“那你还生我的气吗？”

“傻姑娘，你抢了我的台词。”

“我不管，谁先说就是谁的。”

“好，你的，都是你的。”

赫连渊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之前肉嘟嘟的小脸，现在都捏不到肉，让他又是一阵心疼。

目光落在她不满血丝的眼球上，眉头直皱，“你一晚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