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提琴的小夜曲也将要落下，江面的风渐渐的大了，他的头发被吹飞扬着，江修没有回答，沉默了，但这就是拒绝。

“我想跳舞给你看……”

“没兴趣！”

远岸的渡轮发出了呜的长鸣声，来往的行人匆匆，也许是家人正在等待他的归来，这就是人生的快乐。

爱别离，求不得。

是夜，江修在自己家中，拿着程灵素当初买的书籍，想从书籍中的蛛丝马迹，还有作者们天马行空的想象力找到上两次地球上人类灭绝的真相，又或者说，是想找到白庄，蛇妖神之流的来历。

门铃响起，江修以为是爸妈，可开门看到的却是一个，他已经打算忘记的人。

“你怎么来了？”

程灵然手里提着水果，她总是这样，礼数周全。

“我，我是来答谢你的……”

“我能进去吗？”

江修微微颔首，自己拿着书转身往回走了，无论怎么样，对待程灵然，他都不会冷冰冰，看着她脸上的温柔，心中是会比较柔软一些。

“坐吧！”

程灵然打量着江修的新家，这里地理位置优越，占地面积极广，可是偌大的房子却就只有他一个人，显得很冷清，连一个下人都看不到，江修喜欢安静，而且他修炼时也不想被人看到。

“我家里的事情，谢谢你。”

江修浅浅一笑：“不用谢，我们说好的，我应该做到。”

对面的程灵然垂下了臻首。

“喝点什么吗？”

“不，不了！”程灵然重新抬头望向江修，憋了半天，咬着红唇说：“是素素让我来找你的，她，她……”在程家人的眼中，江修能放他们一马，当然不会是他们三个人的原因，那就只有程灵然关系，只有程灵然跟江修的关系一直很好，程灵素还在杭城看到姐姐跟他一起吃宵夜。“素素，她想，想……”

江修从没见过这样支支吾吾的程灵然：“想什么？”

“她想跟你要一本半神武技！”这句话是程灵然鼓足了勇气说的，她实在羞于启齿，她虽然不是走这条路的，交流会前的饭局上聊天，也让她明白到半神武技的价值，这很过分的要求，但是妹妹缠着她没办法。

江修笑了笑，这的确是程灵然的性格，总是替别人想。

“等我一下！”

江修回屋内，没花十分钟就写下一本仙武，现在异世降临，可以修炼仙武了，程灵素的身体内也存在相当的灵力。

“那，这本就是，记得不要外传，这不是路边摊小人书。”

程灵然接了过去，点了点头，但还矗立在那里并没有走，有些忸怩不知所措，伸手玩着裙脚，一圈一圈打着圈圈，俏脸生艳，耳轮发红。

江修说：“还有事吗？”

“我，那……你不需要吗？”

“需要什么？”江修有些迷糊。

程灵然脸红的几乎要滴出血来了：“我，我总不能白拿你的书吧。”

闻言，江修有些想笑，她还真把这种事情当成交易了啊，同时，心里也有些恼火，真把他当成这种人了。

“我说过上一次是最后一次。”

程灵然的羞涩慢慢退去，换之的是黯然之色，这真是要彻底划清界限的节奏吗？她垂下了臻首，避开江修的目光，轻轻的哦了一声。

“这么晚了，你一个女孩子回去不方便，我让人送你！”

“嗯！”

坐进车里，程灵然有些失神，双手抱住江修给的书籍，压在胸口，莫名的感伤涌上心头，扭头望向了窗外，泪水无声的滑落，最后痛苦的肩膀抽搐了起来，无声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