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应该坦白了吧。”

程灵素半响才开口说：“江修，你太高估我了，我虽然掌握着大命运术，但却还不至于能取代老天，天机遮蔽力的出现，并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每一个人死后，都不会记得自己是因为什么而死，这是天道！”

“天道？”

江修眉头目光注视着程灵素，“你的意思，我死了？”

“嗯，死了！”

江修的咽喉有点堵，自己当时真的死了吗？“在我跟苏小宛跳下山崖之后，发生了什么，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

程灵素说：“我的真的不知道，我是直接到天行宗为你举办丧礼时才知道的……”

天行宗举办丧礼那是江修跳崖三十多年后，纪道宗为了谋权，特地安排的一场前任宗主的丧礼，向天行宗上下展露江修的尸体，确定他的死亡。

“哼！”

江修冷哼了一声：“你的意思，你不是神女呗？”说自己是出殡的时候才知道江修死了，那么之前害谋划一切，害死的他的当然不是她程灵素了。

短短一句话，把一切都撇的干干净净。

可是程灵素却说：“我不否认，我是神女……”

“哈哈哈……”

江修闻言扬天大笑了起来，刚才所压抑的一切都爆发了出来，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攀上了顶峰，长发飞扬，衣襟怒飘。

可是他的笑容却有些苦涩，因为他在程灵素承认的这一刻，心抽着的疼，原来，在他的心底多么不希望程灵素是神女。

固然，他们之前有诸多的矛盾，在大命运之前是程灵素伤害江修，在大命运术后则是江修折磨程灵素，互相伤害。

但无论怎么互相伤害，甚至是当年，江修父亲残废，母亲殉情，闹到那种程度，可以说整个家都被毁了，江修也没有说要去杀她程灵素报仇。

“既然承认了，那么……”

江修的眼眸带起了一片寒芒。

“受死吧！”

程灵素很沉静，好像江修的滔天杀气所面临的不是她一样，平静的说道：“江修，你要杀我了吗？在你的心里，难道真的想要我死吗？”

“我死了，你真的高兴吗？”

江修说：“对，你死了，我高兴，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你我两家的恩怨，就在今天做一个了断。”

边上的人全都紧张了起来，他们万万想不到，今天的这个传召来的客人，竟然还要跟神皇大人动手。

其中一个侍者紧张的叫了起来：“护驾，护驾！”

一时间整个古庭内乱成了一片。

却是见程灵素缓缓的举起了手，示意那些人不要有所行动，侍者紧张的说：“神皇大人，此人可是要造反，您千金之躯，怎么能跟这等小人物动手。”

“退下！”侍者无奈，只好往后退去。

程灵素注视着江修：“江修，你真要跟我动手吗？”她轻轻的摇头：“不是我看轻你，你跟我差着境界，你不会是我的对手的。”

江修眼眸闪着寒芒：“是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

轰的一声，整个体内的力量，再不隐藏，既然正主在这里，那就动手吧，战一个痛快，杀一个结果。

难以想象的强大的力量席卷而出，狂风吹拂，周围的灵气迸射开去，江修整个人就陷入到了光芒之中，尤其是他的额头印堂处闪耀着紫色的印记。

程灵素见此，再不复之前的淡定，再没有神皇的从容，失声轻呼：“神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