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矶的目光很平很淡,因为她不喜欢目光灼灼的注视,可这样的平淡的目光依然令白蛉大巫躁动难安。
其他大巫的心也提了起来,不是为自己。
忍无可忍的白蛉烦躁怒声道:“你看我做什么?!”
“我越看大巫越面熟,你我是否在哪里见过?”
白蛉一点不留情面说道:“少套近乎,我从没见过你。”
石矶轻轻一笑:“大巫说没见过,那一定是没见过。”
“可既然你我从未谋面,我又是如何得罪了大巫?”
石矶看着白蛉,等他答复。
“你并未得罪过我。”
“哦?既然我并未得罪过大巫,为何大巫对我敌意如此之深?”
白蛉冷冷看了石矶一眼,并未说话。
“亦或是大巫对盘古祭不满?”
白蛉气息一粗,瞪眼道:“你休要胡说,我从未对盘古祭不满!”
“如此说来,那还是对我不满喽?”石矶静静看着白蛉说道。
白蛉怒气一冲,说道:
“是,我是对你不满,一个石精有何资格喝令这个指令那个,令我巫族上下为你准备盘古祭?你又有何资格拜祭我族父神?”
终于挑破了!
一个个气息低迷的大巫精神一振,众巫一阵解气,他们倒要看看石矶如何对答。
石矶幽幽叹息一声,道:“我是石精,天生如此,没有选择,不可改变,我本顽石,历经万载岁月化形,化形之后,深居简出,三百年前,为了制琴,出世行走。”
“一次落难,适逢后羿大巫相救,而后,得识月神大人,蒙其厚爱,姐妹相称,后又落难,流落巫族,后羿大人仁厚,认为兄妹,亲传箭术,又教巫文,再授巫咒。”
“兄长传我巫文巫咒前曾对我说,巫文巫咒,只有巫族血脉才能学会,而我骨气像巫,亦可苦学苦修,朝习箭技,暮修巫咒,兢兢业业,一修十载!”
众巫沉默不语。
“百年前,帝尊面前,我问帝尊,我可算巫?”
“帝尊叹息一声,并未否认。”
“而后百年,我行走巫地,脚触大地,感悟巫心,谱写巫乐,只因我心已向巫,怜爱小巫,敬重老巫,我以为我已经是巫了,因为那些可爱的巫都叫我琴师。”
“直到今日今时,我才知道,我还不是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