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西斯所在的地方,时不时的附近总会发生奇怪的命案,死状残忍,几乎不忍直视,她仔细的调查了一下,不难发现,作案的方式方法,就是出自弗西斯之手。
只是这个男人行事谨慎,不会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让当地的警局,也是非常棘手。
弗西斯再度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绑在了房间的大床上,而季瑾之则站在一旁,手上拿着一个玻璃瓶子。
“竟然是你!当年我没有杀了你,你现在竟然还敢找上门来,你……”弗西斯一见季瑾之,气的双眼发红,恨不得挣脱困缚,冲过去再度将她虐杀至死。
季瑾之冷笑,“是啊,当年你没能杀得了我,会是你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说着,便将手上的那个玻璃瓶,在他身上缓缓倾泻,里面的液体落到他的皮肤上,弗西斯发出异常刺耳的惨叫。
季瑾之用他的袜子将弗西斯的嘴巴塞住,同时说,“疼吗?忍着点啊!当年你不也是这样和我说的吗?”
那是不加任何稀释的浓硫酸,一点点倒在他的每个伤口上,强烈的腐蚀,导致弗西斯疼的浑身抽出,难忍的‘呜呜’大叫。
“当年我没有对你用硫酸!”弗西斯痛的大叫。
她却耸耸肩,“是吗?那下次记住了呗!不过,很可惜啊!”
季瑾之的脸上,浮出宛如恶魔般的凶残笑容,“已经没有下一次了!”
曾经有人说过,不畏惧任何事情,没有任何牵绊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弗西斯一生血债累累,杀人无数,计划周密性格又极其严谨,堪称是混淆在正常人之中彻头彻尾的禽兽。
他从未有过任何的畏惧,也从未有过一丝一点的害怕,拿起手术刀,便可轻而易举的在活人身上开刀,看着那人因为痛苦而扭曲狰狞的脸,浑身抽搐的颤抖,都会刺激着他异常开心。
但是这一次,他遇上了一个非同寻常的女人。
这个女人像个行尸走肉,在他面前,除了狠毒之外,更多的是她的眼眸中看不到任何的希望,空洞的像个丢弃了灵魂的木偶。
晚上的荒郊森林,满身是伤的弗西斯在荒野里不停的奔跑,看着远处的那一抹微弱的灯光,不停的跑啊跑。
直到离那束光越来越近的时候,才失控的跌坐到了地上,然后不住的冷笑,当年自己虐杀他人的方式,竟然有朝一日,轮回到了自己身上。
他看着远处汽车上坐着的女人,露出了嗜血的冷笑,他说,“杀了我吧!杀了我,你的手上也沾满了鲜血,从今以后,你也是个杀人犯了!”
季瑾之看着不远处的他,面无表情,气的咬牙,“无所谓,反正我也是个恶女,再多点恶行,又有什么关系?”
她还说,“我曾怀过两次孩子,第一次,因为过劳而流产了,第二次,我怀胎十月,好不容易生下来的时候,却发现孩子夭折了,知道为什么吗?就因为你,弗西斯,你真的很该死!”
说完,她便发动汽车后退,然后突然之间,一脚油门踩到底,朝着不远处狠狠地冲撞过去。
世间少了一个恶魔而已,又有什么关系?
做错了吗?
但如果不这样,还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命丧在这样的人手里呢?
其实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孰对孰错。
也没有绝对的好人和坏人之分。
她以为自己真的可以杀了他!
可以抹去自己这些悲惨的回忆,但事实证明,她做不到。
无法将一个生命通过自己的双手生生剥夺,汽车的方向,还是偏了,从弗西斯的身旁经过,撞到了一棵树上。
看着驾驶座上的她,弗西斯露出了嗜血的笑容,“哈哈,你杀不了我的!季瑾之,你确实是个很不同寻常的女人,但不是每个人都能杀人的,懂吗?”
她气的怒目而视,但弗西斯接下来却说,“其实我并不是最大的恶魔,你杀了我也没用!”
这句话,她当时以为只是弗西斯的狡辩,却在不久以后,才明白了其中真实含义。
再度回到了酒店,季瑾之显得很疲惫,刚一进房间里,海利便抱住了她,小声说,“妈妈,逛了一天,一定累坏了,我们先去吃饭,然后早点休息吧!”
她点了点头,将海利一把抱了起来。
这天夜里,海利睡得很安稳,她只哄了一会儿,孩子就睡着了,她也是真的累了,就一个人回了房间,看着窗外那凉薄的月光,如水的倾泻着,空洞的眼眸里,任凭泪水在不断的涓涓流淌。
沉浸在心头五年的噩梦,随着今天发生的一切,烟消云散了,但是落在她心头上的重量,却似乎没有一丝的删减。
季瑾之不知道,隔壁的房间里,年幼的海利,到底在做些什么,一双漆黑的小眼睛,注视着四周的黑暗,唇边翘起的弧度,却带着冷凝的阴森。
度假结束,回国的时候,已经是七天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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