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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人不鬼？我听到她的这形容还是愣了很久。

所以我没怎么去想就脱口而出，“乔安政怎么了？为什么说他不人不鬼？”

说到这她就更生气了，“还不是因为你吗？现在我哥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你满意了吗？他现在甚至不和家里人说话，跟我爸爸更是这样，你知道爸爸有多生气多难过吗？我这个家都要被你毁了！我不会放过你的！”

……

她还说了很多，可是剩下的话我都没听到。这整个脑海里，就一直回旋着不人不鬼不人不鬼这句话。

乔安政那个样子，算是不人不鬼吗？或者说，已经严重到那个程度了吗？我一直想，他不过是情绪多变而已，虽然我已经见识过他两副不同的样子，可其实我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可现在连乔安娜都用不人不鬼来形容他，这病情可能远比我想的严重。

“你告诉我，他到底怎么了！你为什么说他不人不鬼？”我心里有些急了，这说话也就沉不住气了。

“呵”她一声冷笑，“你要开始猫哭耗子假慈悲了吗？这一切不就是你造成的吗？你要是想知道，那你去看看他呀，看完之后你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她这脸上还挂着泪，而我看着她这心里也是乱糟糟的，能让乔安娜哭成这个样子，事情肯定没那么简单。

因为我了解乔安娜，她虽然嚣张跋扈惹我讨厌，但是她也会经常装可怜，可并不会哭成这个样子。

我还想问些什么，可是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而这林峥也没了耐心，“我不想听这些，你哥哥怎么样了也跟蔷薇无关，所以你也不用和蔷薇说这些。”

他说完就把乔安娜拉出去了，乔安娜虽然不甘心，可还是乖乖的跟着他出去了，不过临出门前她还是不忘威胁我，“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这乔家是不会有你的地位的，你休想成为乔家的一份子！”

我呆呆地目送着她出去，她这个威胁对我来说根本没什么用。

我从未想过要成为乔家的一份子，也从来都知道自己不会好过，所以她会不会让我好过这并不重要。

林峥拽着她出去，还帮我把门关上了，看两人的架势应该是要谈一些什么。

我感觉无比的疲劳，也不去想这两人会说些什么了，静静的闭上眼睛好想睡一觉，也许睡醒就什么烦心事儿都没有了。

可是我闭上眼睛，却一直想起乔安娜说的话，她说我先害了林峥又害了乔安政，说林峥之所以坐牢都是因为我，说乔安政变得不人不鬼，也是因为我。

这些话像一座大山压在我的胸口，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一种莫名其妙的负罪感从心底升起，我越想越难过，也越想越麻木。

这林峥回来的时候，我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大概是叫了我但是我并没有应，只是远远地听到有人好像在叫我，我想回答但是这身体又做不出反应。

我的灵魂已经远游，我的身体仿佛失去了知觉。

许久，他又推了推我，“你在想什么呢？”我这才回过神来。

“没，没有。”

我感觉我一阵热一阵冷，脑子里塞了很多东西，所以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他紧盯着我，眼神似有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