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妹子还是哭丧个脸,想了想,又掏出几盒巧克力递过去:“省着点吃吧,天上那地方,找吃的估计不容易……希望你快去快回,祖国和人民都在这里殷切地期盼着你。”
王娅乔差点一头栽地上:还要飞回来?
叶云飞赶紧又是一通劝慰,心说:这不是兑换不起飞机吗?辛苦你了,妹子。没有烧汽油的,只能靠你这个烧板油的了……
好说歹说,总算把这个妹子忽悠上天了,回头想想也真不容易,在地图量京城到云南,都有好长一条线好不好?
王娅乔飞上天之后,感觉倒是还好。
因为她觉得翼装衣挺好玩的,一开始飞上去便滑翔、再滑翔的感觉挺不错,而且还能保暧。
飞到后面渐渐枯燥了,又开始吃巧克力。
这可是稀罕货,尤其讨妹子喜欢。王娅乔一路飞下来,还真是靠着这两盒巧克力撑过去的。
如此非止半日。
等王娅乔终于飞到云南地界,天都已经黑好久了。当她终于找到地面上六堆火拼成的标记,人都快虚脱了。
王娅乔一落地,立刻被蔡萼军的战士们围上了。看着一张张满脸沧桑却喜笑颜开的脸,王娅乔忽然觉得,自己如此辛苦地来这,真正是值得的。
她的负重有限,叶云飞给的针剂就只带了蔡萼和蒋白狸两个人的,其它的都是盒装的片剂。
肺炎在后世不算什么要紧的病,片剂的抗生素就算效果差点,控制住肯定没问题的。
等把手里的片剂都分给任可橙及麾下兵士,蔡萼才让王娅乔给自己打针。
王娅乔刚看到蔡萼的时候,身为女人,都有些微的嫉妒感:这就是云南都督蔡萼,长得也……太漂亮了点吧?
当然这只是一闪而过的想法,给蔡萼打了针,随手把注射器往旁边的湖水里一扔,起来又去找蒋白狸。
蒋白狸正等着她呢,这妞知道叶云飞让人从京城带特效药过来了,一直高兴得什么似的。看到王娅乔,顾不得病重,猛地往王娅乔身上一扑,大喊一声:“谢谢你,老娘不用死了!”
然后就听见“啪”的一声。
从王娅乔胸口传出来的……
所有人都傻了眼,看着王娅乔哭丧着脸,从胸前掏出来一只破碎的玻璃注射器……
叶云飞当时真没想过没有这种情形,不然他就选择塑料的注射器了。他只是觉得玻璃的好些,而且这年头塑料还太罕见了不是?
结果,就这样了。
蒋白狸吃吃地道:“不会……就这一支吧?”
王娅乔检查了一下,黑着脸:“针剂还有,但注射器总共只有两支。”
刚才那支,给蔡萼用完就直接扔湖里了。
蒋白狸白着脸道:“为什么不多带几支啊?”
王娅乔立刻就爆发了:“老娘是从京城飞到云南来的好不好?从、京城、到、云南!!!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还驼个筐,给你带一车过来?!”
蒋白狸莹然欲滴,蔡萼赶紧劝道:“不打针也没什么,那片剂还有没有?”
还有个屁啊,为了保密需要,给大家分完后,连包装盒都特意烧掉并掩埋了。
蒋白狸开始掉金豆子:“这么说……我还是要死了……”
“死个屁!”蔡萼也爆发了:“我就下水给你捞注射器去!我就不信了,一个大活人会让小小的注射器憋死!”
任可橙在旁边摇摇头。没说的,安排身上利索的兄弟,下水捞去吧!
数小时后……
结果是不言而喻的,黑夜里要是能从湖底下找出小小的注射器上来,那奥运会的水动金牌估计就没美国人什么事了。
大家都很替蒋白狸伤心,有人偷偷地问是不是能请王娅乔再回京城带一套过来,王娅乔当场就要哭了:你妹的,飞这一趟老娘起码瘦了十斤,再飞一次,还是来回?你们真当板油不值钱是吧?
最后还是大家群策群力,好歹找了根自行车的气门芯,吹起来灌入针剂药水,勉强接在注射器的针头上,象干什么似的,好几个人按住蒋白狸,不管怎么样,还是给她注射进去了。
那场面真是让人不敢看,蒋白狸一直在哭喊:“还是让我死了算了……”
终于大功告成,全部人都松了一大口气,尤其是王娅乔:总算是不用我玩飞来飞去了,再这么飞一回,老娘估计会瘦得只剩一张皮,一阵风就能吹上天了……
这时有个士兵弱弱地说了一句:“我刚想起来,我们前方十多里的那个小县城,城里的诊所说不定有注射器……”
迎接他的,是无数仇恨的目光……
紧接着,他凄惨的容颜淹没在无数拳脚之下,连重病的蒋白狸,都特地下地去踢了一脚。
士官目无表情地在随军记录本上记下:某日,一士兵因为乱说话,惨遭暴打数小时,差点让我军又一次产生非战斗减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