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员工平时表现怎么样？很少见到这种把私人恩怨带到合同里的投资方，这里面肯定有问题，搞不好对方只是借你的手泄私愤，之后再把你一脚踹开。”

合同的违约条款顾潇潇记不起来了，她想了想又问：“也就是说，如果违约条款对我们有利的话，对方就不敢违约了，合同还是可以签的，对吗？”

纪景曜了然一笑，为她拉好被子后，合上了双眼，“你会这么问，其实是合同你早就有想法了不是吗？睡吧，一纸合同而已，就算swan真的出了事还有我帮你，别想了。”

心中的郁结解开了，这一觉顾潇潇睡得特别踏实，再醒来已经是转天十点了。身旁的位置还有些余温，顾潇潇简单洗漱，换上休息室的新衣服走出去，正好撞见纪景曜和唐雨莹在谈话。

“没错，我非常喜欢您，BOSS！”也不知唐雨莹到底醒酒了没有，说这话的时候满脸通红，“您是我见过最有风度最有魅力最优秀的男人，我进入上纪工作就是因为您！”

顾潇潇面露愠色，她狠狠瞪了一眼低着头的纪景曜，边走边说：“很抱歉，这位有风度有魅力又优秀的男人，已经是有妇之夫了。”

顾潇潇从桌上抓起纪景曜的右手，故意亮出婚戒给唐雨莹看，“等我们十周年，二十周年的时候，甚至孩子喝喜酒的时候，都欢迎你来一同庆祝啊。”

“噗嗤。”纪景曜被她宣示主权的方式逗笑了。

“想说的话我妻子都说完了，你可以离开了。”

唐雨莹听了这话深受打击，像校园青涩告白一般的场景，她的真诚和单纯非但没有打动纪景曜，反而换来这么残酷的话语，她一时接受不了，大哭着跑了出去。

顾潇潇看着她的背影，小声感叹，“这姑娘，是不是单纯耿直得过了头？”

纪景曜悄悄环住她的腰，用力一拉，顾潇潇跌坐进他的怀里，“你从前也是这么单纯的，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我调教得好。”

最后顾潇潇还是签下了那份合同。

张芳蕤口口声声说是韩萌萌先出言不逊，她才记仇到现在的，不知道谁把这消息传到了公司里，大家都在传是因为韩萌萌一个人的问题，导致合同进度被拖，公司面临财务危机。

单凭韩萌萌的一面之辞根本解释不清，最后在舆论的压力下，她主动来找顾潇潇，请求去做张芳蕤的女佣，要顾潇潇签了那份合同。

现在合同签完了，投资也拿到了，顾潇潇心中唯一的遗憾就是因为这件事而亏欠了韩萌萌。韩萌萌离职的那一天，顾潇潇打算亲自开车送她去了张芳蕤的公寓。

韩萌萌独自一人抱着巨大的纸箱缓缓走出办公室，韩倾在别的部门任职，她身后的同事没有一个人出来帮忙，顾潇潇看了觉得心疼，于是主动跑了过去。

“萌萌，我帮你拿吧，你还有其他东西吗？”

韩萌萌推开了顾潇潇，冷冷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李岩早就嘱咐过她，只要尽力摆出可怜的姿态让顾潇潇同情她，感到内疚就够了，所以韩萌萌现在也不再伪装自己去讨好顾潇潇了。

“萌萌，合同的事情我实在抱歉。我实在没办法左右张芳蕤的决定，这一切都怪我。”

哗啦啦——

箱子里滚落了一个花盆，棕色的土落在两人脚下，韩萌萌低头看了一眼，不情不愿道：“真抱歉，弄脏了贵公司的地板。整件事情公司都知道了，你不用再解释，张芳蕤的公寓在哪里，你可以送我去吗？”

请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