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木心头暗笑,松下龙久打的什么算盘他怎么会不知道,还是顺着对方的意思点了点头,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敲门声,一个衣着暴露的荷官走了进来,裸露在外的片片雪白肌肤,即便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季木也不由多看了几眼,这名荷官到应了那句话:天使的面孔,魔鬼的身材。
他们玩的其实就是梭哈,是一种非常通用的赌博方式,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松下龙久还令手下送了季木十万美元的筹码,不过也不知道是他的运气不好还是怎么,这十万美元,在短短半个钟头里,只剩下最后一个代表一万的筹码。
季木额头渗出了一片细密的汗珠,前面的十多盘中他不是没有赢,但最终还是输多赢少,而且最为奇怪的还是,每次的失败都只差一点,他以为自己的牌已经足够大,可还是比松下龙久的牌小一些。
就是这种微小的差距,让得他面前的筹码一次比一次少,这最后的一盘,他的牌面已经有了两张A,而底牌同样也是一张A,最后的两张牌又是一个对子,整个牌面便组成了富尔豪斯,也就是平常说的葫芦。
这绝对是一副很大的牌,然而季木手里只剩下最后一个筹码,他将其紧紧攥在手中,身子前倾对松下龙久说:“龙久哥,这一盘我想压五十万,剩下的四十九万,我给你六斤同质量的货,不过现在我身上没有,如果你信得过我,就先让我赊账。”
他说话的时候,面色涨红,神情激动,和外面那些输红了眼的赌徒没有任何区别,这种人松下龙久见得太多太多,不在意地一笑,说道:“我自然信得过兄弟你,既然兄弟有这个性质,我也不会扫了你的兴,至于那六斤货,你给不给我没关系,我只是想和你交个朋友,你告诉我你货的来源,然后”
他一边说着,从怀中掏出支票簿,在最上面一张写下相应的数字,然后将其放到桌子正中央,目光幽深地看了季木一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冲季木说道:“现在,兄弟可以开牌了吗?”
直到现在,松下龙久还是不知道自己的名字,季木轻笑一声,仿佛在瞬间恢复了冷静,手里把玩着唯一的一个筹码,圆形的塑料制品在他的指间旋转,如同一个灵活的精灵,松下龙久没想到他还有这个本事,一时间还看得有些入迷。
季木手掌一握,将筹码重新握在手中,片刻才说道:“龙久哥,我刚刚突然想到一个很有趣的玩法,除了这五十万,要不我们再来压一点别的?”
松下龙久被他问得莫名其妙,又因为这种未知而产生了不小的兴趣,给了季木一个继续说下去的眼神。
季木站起身来,将双手杵在桌面上,冲松下龙久一字一句地说道:“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玩得再刺激一些,例如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