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乌篷船的空间太狭小,唐峰和婉娜拉不得已坐了下来。
而黝黑男人英文说的比较蹩脚,但所幸能听懂。
“你想要办什么事儿?情降还是整人?”黝黑男人道。
“我想来打听几件事情。”唐峰道。
“打听事情什么事情?”黝黑男人明显警惕了起来,他看了一眼阿莫苏帕。
“这个虫降的手法,你认得不?”唐峰将手机点开,将那张X光片的照片递给了黝黑男人。
黝黑男人接过手机,仔细的看了一眼。
随后他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些尴尬了起来。
“这个……”黝黑男人像是知道什么,但他欲言又止。
而阿莫苏帕则开口道:“克钦,你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唐先生不会亏待你的。”
唐峰闻言,倒也识趣,他又拿出了三千泰铢。
泰铢面值较大,不像是人民币和美元,流通货币最大只有100为单位的,泰铢最大的流通货币是1000。
而黝黑男人倒是毫不客气的接过了钱。
他干咳了两声道:“这应该是我师父炼的蛊虫,但这个下降头的手法,却和我师父的不同,应该另有其人。”
阿赞土廊和阿赞粟甲都是缅甸黑玛派降头师中的高手,而蛊虫要分为好几个阶段才能炼制成功,所以有些水平的降头师就能看得出眉目。
但同一种蛊虫,下降头的降头师的手法也不尽相同。
比方说有的蛊虫会停留在内脏位置,有的蛊虫则会留在脑部或是心脏的位置。
越是残忍的降头师,手段越是凶残。
“那这个下降头的人是谁?”唐峰问道。
“有可能是我师叔阿赞粟甲,这像是他的手法。”黝黑男人开口道。
“阿赞粟甲?”唐峰皱了皱眉。
看起来找到这个阿赞粟甲,是现在的最主要的事情。
“那你师父炼制的蛊虫,怎么会落到阿赞粟甲的手里?”唐峰不解道。
“契迪加龙寺的后山有一个洞窟,里面经常会有一些死婴什么的,我师父将这些死婴做成古曼,顺便用它们的尸体炼制尸虫,我师叔他也经常去那个地方,东西被他拿走,并不稀奇。”黝黑男人道。
黝黑男人说的比较含糊,他似乎想遮掩什么。
而唐峰看透没说透,唐峰再问了一遍:“总而言之,你能确定这是阿赞粟甲的手法,是吧?”
唐峰现在只想确定这个下降头的人是谁。如果确定是阿赞粟甲,就没有必要再询问阿赞土廊的下落了。
“像是他的手法,而且除了他应该也没别人了,他带的那几个徒弟没有一个成气候的。”黝黑男人道。
黝黑男人并没有完全确定,但看他的态度,应该是八九不离十了。
而唐峰又给黝黑男人拿了两千泰铢。
唐峰很大方,只要这个黝黑男人能给他想要的线索。
“婉娜拉咱们走吧。”唐峰道。
唐峰站了起来,而婉娜拉也起了身。
而唐峰要离开的时候,黝黑男人却是开口道:“如果是你的亲朋好友被下了降头,你要找我师叔的麻烦可是要小心点,他可不是一般的降头师。”
黝黑男人提醒道。
而唐峰道:“多谢你的提醒。”
唐峰和婉娜拉离开了这艘乌篷船,而阿莫苏帕也跟了上来。
“你们要搞阿赞粟甲,可真得小心点,阿赞粟甲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就可以在人的身上下降头。”阿莫苏帕道。
“而且我听说,阿赞土廊就是被阿赞粟甲背后捣鬼挤走的,只是不知道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阿莫苏帕道。
契迪加龙寺,是缅甸黑玛派的降头师的地盘,俗话说的好,一山不容二虎,就算是父子利益冲突,尚有相杀的时候,这师兄弟之间手足相残,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会找到他的。”唐峰点了一支烟。
他们三人上了车。
而在契迪加龙寺后山的尸窟。
这个尸窟说白了就是一个阴暗潮湿的洞窟。
不过走到这洞窟深处,到处都是死婴的尸体,这些死婴有的可能只有胎形,有的几个月大小。
这些死婴有的身上还包裹着金箔纸。
克瑞斯.李站在一个拿着猴颅法器的黑衣男人身后。
这个黑衣男人头发很短,但模样很凶,身上还有纹身。
“有人开始调查那件事了。”克瑞斯.李开口道。
克瑞斯.李用的是缅甸语,他没加入黑水安保咨询公司之前就是从缅甸部队退役的特种兵。
“他们查不到什么,土廊已经被我下了降头,这是死降,土廊活不了多久了。”黑衣男人很有自信道。
“但他肯定会找到你,你最好让他有来无回。”克瑞斯.李道。
“放心,要是真有人多事,他会尝到厉害的。”黑衣男人撂下了这句狠话后,便开始念诵咒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