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道中落,多少人上赶着落井下石,家里的顶梁柱没了,若她还缩在龟壳里只知逃避,这个家早就分崩离析了。
初卿便学会了隐忍和反击,她自小便牙尖嘴利,能堵得别人哑口无言,更知道怎么一针见血地攻击别人的痛点。
而今她不过是秉持着这自然界最真实的应激反应,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言司远让她痛,她自然要让他更痛。
只是没想到,她随口一句话,就戳到男人的软肋。
初卿蓦然睁开了眼,撞进男人阴鸷而浓黑的眼眸中,扯唇笑了笑,“原来你的情绪这么容易受影响,我还以为你的血液都是冷的。”
话一落地,他的手指就捏住她的下颚,像是恨不得将她捏碎,“你最好别自以为是,有些事不该你知道的时候就要懂得装傻。”
他另外的手指搭在初卿修长的颈上,指尖凉的可怕,这种渗人的凉意宛如一尾蛇,自她的脖子盘绕、蔓延开,越缠越紧。
初卿身体慢慢的僵直,却还是皱着眉用无畏的眼神对上他,幽幽灯光下她的瞳孔亮的惊人。
“呵,我是你的妻子可不是你的傀儡,难不成我还不能有点自己的想法了?”
只要想到初家要仰仗言家过活,初卿哪刻不是隐忍下来了,唯恐得罪了言司远,就被没收了手中资源,而这个男人却什么都做绝了,玩弄她,掌控她,她不过情绪爆发了下就被他判下无法饶恕的罪刑。
言司远手指上的力道更重了,初卿吃痛,更是瞪大了眼,心里暗自骂了他一句。
对女人这么凶残的,活该永失所爱!
他狭长的眸光扫过女人娇嫩的脸上,痛得泛出水光的眸子依旧不屈而固执的望着他,让言司远心神一动,突然想起这个女人在廊道里甩开他的手后气势汹汹的样子。
女人,到底还是在床上可爱些,至少被干得没力气了也只会在床上闷着被子不说话,哪会这样牙尖嘴利的跟他对着干,还瞪他。
言司远眯了眯眼,松开了虎口,那手却沿着优美的下颌弧度往下,那指尖透心的凉意仿佛瞬间钻进裙缝里,像尾蛇在嗞嗞的吐息,危险,渗人。
他那双眼睛始终一瞬不瞬的盯着初卿的脸,见她缩了缩身子,嘴角噙着的笑意越发凉薄,好似在逗弄一只宠物般。
淡淡的灯光打在言司远英俊的面孔上,漠然无绪,动作细致而缓慢,但他嘴角的玩味却让初卿觉得那只手像带着狎昵的暧昧仿若从她敏感的尾椎掠过。
卷起一阵酥麻,痒到心尖上,又微微颤栗。
男人粗粝的掌心细细摩挲着她的颈侧,咽喉,锁骨,还在往下……
初卿按捺不住,握住了他的手,一把捏着他的指尖,微微急躁,“你干什么!”
言司远却突然扯住她手腕,一个转身,将她扣在衣柜上,微微俯身,低头靠了过来,满满属于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喷洒而下。
初卿没有闭上眼,瞳孔有些没反应过来的呆滞,而男人整个身躯几乎将她笼罩住,光线顿时昏暗下来,看不清彼此的模样。
“你都说了,你是我的妻子,不干你干谁?”
初卿气急败坏,“言司远你关注点能不能不要总是放在这些下三滥的事!”
她好心跟他说着道理,这人怎么突然就精虫上脑了!
“下三滥?”他重复着她的话,转而又讥诮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