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教你,怎么会是你的老师?”
面对他的问题我选择了沉默。吴洪福是个聪明人一见我不愿意回答就不在继续问下去,就直接爽快的说:“既然如此,那你就去吧,让帅帅陪着你也可以。”
我笑了笑说:“我不希望自己的私人时间还被别人监视着。”
吴洪福脸色一变,尴尬的摸摸嘴角就什么都不再说了。
我出发的当天早上就是胡娘回来的那一天,上飞机之前接到了胡娘的电话,在电话里她说已经到了机场满怀期待的要我去接她,我在电话里抱歉的说:“我现在要赶去四川处理一件事情,等我回来的时候一定好好陪你。”
胡娘十分失望的问道:“怎么突然去四川啊,昨天在电话里你都没有说。”
“计划是临时决定的,听话,我很快就回来了”
就在这样半推半就的通话中,火车站的播音打断了一切的通话,我挂掉电话朝驶往四川的车厢走去。
坐火车还是以前在这边工作的时候经常坐的交通工具,后来的后来,飞机的代替都让我忘记了火车上的拥挤和热闹,这一次为了怀念,我特意又坐上了火车感受那曾经的年少时的感觉,是火车把我从四川的一个小地方带来了SZ,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如今我回去怀念过往,自然是要坐上穿越隧道的火车继续行驶回去感受那意想不到的曾经。
历经一夜,火车上终于响起乘务员甜美的声音“火车即将进站”的声音。
坐在我旁边的女生从坐上火车开始就一直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就这个样子整整说了一夜一直到火车进站的时侯,她拿出纸笔要我写下QQ号码。,
“QQ号码?”我瞬间觉得我像是不是一个世界上的人一样,拿着笔在纸上停顿着却写不下去。
她似是明白了什么惊讶着说:“现在还有没有QQ号的人吗?”
我有些尴尬的说:“我从不上网。”
“啊?还有不上网得年轻人吗?难道你是都教授带来的吗?”就这样在她惊愕的目光和惊讶的视线中,我提起行李告别下车。
刚走出车站,就接到帅帅的电话,他告诉了我之前订下的酒店的地址,又嘱咐了几句才挂掉了电话。他知道我这次回来的时间不会太短,就订好了长久的酒店,也不顾胡娘那边怎么交代,只一味的按照自己的意愿去做。
在火车站听到旁边的一位老婆婆抱着她的儿子哭着说:“你可回来了。几年前你走的时候还那么小,如今都成孩子他爸了。”
这样灰蒙蒙的天空,让我不由得也记起了我的几年前,那时候从这里走的时候,我也还小,天也是这样飘着小雨。来送我的人没有几个。
那时候心里念的不多,只知今天一别,再见已不知是何时了。如今回来,这个曾经熟悉的城市,趾高气扬的看着我颤巍的双腿变得动也不能动。
拦了辆出租车,把那个烂熟于心的地址告诉了司机,心里不放心的又问了句:“那个地方还能去吗?”司机一拍胸脯骄傲的说:“放心吧!还没有我去不了的地儿呢!”
车子快速的奔跑起来,一路上陌生又熟悉的风景,高大的摩天大楼与过去老旧的商品房,一新一旧。
回忆渐渐的驶回了许多年前,时间很久,大概是我十二岁的时候,父母离婚,那是我第一次尝受了亲人叛离的感觉,妈妈带着我从这里离开,到了另外一个城市生活,那个时候我清楚的记得临走的时候,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狠绝的背影和毫无顾念的神情。
我以为这次的离婚对于母亲来说会是她婚姻的终结,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一直到她遇到了现在的这个人,对的,孟先生是我的义父。但是这么些年来,我早已经把他当做了我的亲生父亲一样至亲的人。
他是爱我的母亲的,否则他不会在那么多追求妈妈的追求者中胜出,我只记得那个时候他一个比我的母亲小十岁的男人亲口答应母亲终身不会再要孩子,把我当做他的亲生儿子。
到现在还清晰的记得母亲感动的痛哭流涕,以至于一个月以后他们就匆匆的举办了婚礼,母亲是漂亮的,梁女士如果不是足够有魅力的人怎么可能让一个小她十岁的男人一辈子都为她魂牵梦绕,值得肯定的是,孟先生的确是做到了他该做的事情,所以才会在十五岁的时候我的姓氏从高改为了孟,这样的姓氏变化是我愿意的。
孟先生愿意为了他的幸福牺牲了后半生的子嗣,而我何不为了母亲的幸福牺牲一下自己呢。
这些年我带着孟的姓氏活着,但是很多时候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会偶尔的想起那个姓高的男子,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是不是老了?是不是和那个女人生活在了一起,或者是不是早已经不在了人世,这些所有能考虑的我都已经考虑过。
之所以在这个时候想到回到这里看他,所有的一切要归结于,我突然想到了在很小很小的时候,这个男人曾经在我这里讲述过一段战事,意识中这样的故事与吴洪福讲给我的十分相似,而我也是有些时候没有来看过他,也是时候找机会回来看看了。
出租车司机是个十分健谈的人,他以为我是个外地人来这里是游玩,一路上就不停的与我开玩笑说着这个城市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