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之行至一个周天后,李牧尘有着些许疲累,方才那套步法,每一步踏出都需要气息加持运转,看似简单不过,若往若还之间,实则需要极其深厚内力。
噗通!
只见汜奎,伴随着一声倒地之音,那释放的气息,如同泄气的气球,随之消散空气之中,失去药物的加持,汜奎体力难支,昏死了过去。
而后,商之舟命人将汜奎抬下去休息,对于发生这样的事情,是其意料之外的事情。
“本场比试,胜出者,李牧尘!!”
小胖子冯汝冰的声音最为响亮,紧随而来的便是黄字班同学们的呐喊之音,于此处向着四周扩散开来。
见之那群黄字班这群废物,登时令得人火大至极,看见他们,就好似看到小人得志那般窝火。
当然,由于商之舟突然插手于此,竟是直接导致了胜负结果,当然有人提出了异议。
“校长,这个判决我等皆不服气!”
说话者左希之,他跑上前来,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当然更是代表着绝大多数被李牧尘暴揍之人的想法。
商之舟理解他们心中所想,但其心中自有判定的考量,汜奎服用“禁药”,已然是失去了比赛资格,何谈胜负之说?
当然,他不会与学生们解释此其中事情,毕竟有些事情,不是他们所能够了解的。
商之舟不以为然,他轻笑道:“那不知该如何判决你们才肯服气??”
面对校长的质疑,左希之亦的恭敬有加,他说道:“比试之中,校长您突然冲入场中,已是违规,更是指点李牧尘打败汜奎,此等做法,有失公平之偏颇。”
“哦?你这是斥责于我?”
“学生不敢,只不过是说出了一个事实罢了,于汜奎而言,是不公平的。”左希之说道。
对此,商之舟并不在意,诸如“元气丹”这三个字,他便是不会提及,为了更好的保护他们。
“既然你们说我有失公平,那不知如何做法才能保证公平呢?或者说汜奎胜出,你们才会满意?”
商之舟言语之中带有几分斥责之意,并非他真的生气,而是他们对于胜负观念太深太深,不能完全释怀。
与之相比,李牧尘的心境便是高处太多太多,“胜负乃兵家常事”这短短的一句话,又有多少人能够彻底的领悟?
“学生并非此意,只是我觉得,于汜奎而言,缺少一个公平机会,此等判决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商之舟又如何听不出他们的弦外之音呢,他说道:“哈哈!你们无非就是想要我取消判定结果,宣布无效,汜奎没有输,亦是没用赢,是与否?”
说话之时,有人告之校长,说汜奎已是醒过来。
“如此刚刚好,汜奎醒来,便是由他自己判定,他输赢与否?”
商之舟提出这个想法,引得众人大喜,由汜奎自己判定,定然是不会承认自己输掉比赛,否则,岂不太过丢人现眼?
……
来至汜奎休息地方,他已是醒来,却难以下床,而商之舟一行人之人来此,他亦是猜得七八有余。
商之舟对其只说了一句话,说道:“他们说我有失公平之公正,偏袒李牧尘,汜奎你觉得失去公平者为何?所谓公正于心中而言又是什么?这场比赛,到底孰赢孰败由你说了算!!”
胜负结果,全由汜奎说了算,其他人已是迫不及待听他宣布自己胜出的结果,而那李牧尘只不过是依仗见不得人的手段。
本以为只是一句话的时间,汜奎却是犹豫了,他沉默良久,始终没有说出话来。
他脸色动容了,惊现出一抹迟疑之色,嘴角隐若蠕动着,好几次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千言万语汇集到嘴边,实在说不出话来。
最了解汜奎之人,莫过于商之舟,当初从北方草原之地带他回来,多年来的相处,又岂会不知他心中想法为何?
商之舟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脑袋,像是家长抚摸自己孩子的头部,他安慰地说道:“人生在世,不如意者何止千万,胜负之数,执念之心,何须如此?”
“胜者,之所以为胜者,只因他的那份骄傲和自傲;真正的胜利者不是依靠手段,而是实力,凭借外物赢得的胜利,可以赢得外界的掌声,却是赢不来内心的安宁。”
“败者,亦无需自卑哀叹,只因无愧于心,败不气馁,此为真正的勇者,如是而已。”
汜奎便是胜负之心太过强盛,故而才是如此安慰,亦是算得一种心理开导罢了。
稍许之后,汜奎抱着商之舟胳膊,近乎哭着喊道:“对不起校长,是我输了!!”
“傻孩子,你没有输,因为你战胜了失败了,你的内心赢了。”
而后商之舟看着那群质疑之人,问道:“你们还有何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