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百策不发声则已,一旦发声,必然是振聋发聩之言论,他的话可算得上狠言,得罪了许多大臣们,却因如此,使得唐王心中更是欢喜的紧。
恰是这般,更加笃定了唐王的决定,待魏百策说完之后,唐王对众臣们说道:“你们也都听见了,自己是何等无耻,遇到困难,退步不前,得到好处,却比任何人跑的快,朕实在寒心啊。”
“朕心意已决,将‘帝王令’交由牧王保管,暂行帝王之职,于徽州境内,任何事皆可先斩后奏,三品以下大员,可有他自行处置,无需禀告于朕。”
朝中明文规定,凡四品大员的生死,必须汇报上级,最终由唐王裁决圣断,而此番,李牧尘可斩三品,已算是半个皇帝,不知羡煞多少旁人。
此刻,吴王心中更是气的火冒三丈,不曾想,被李牧尘误打误撞掏的唐王欢心,顿时将的锋芒遮盖过去。
不仅如此,亲授‘帝王令’,代天巡狩,如此丰厚恩赏,多少人羡慕不得的可怕权利,拥有如此权利,即便是太子,对其也只能敬畏观望,不敢随意招惹。
“牧王,还不上前接过令牌?!”
见牧王略显迟钝中,便是善意的提醒他说。
而后,李世民亲自将他腰间的‘帝王令’交到了他的手中,轻轻地拍了怕他的肩膀,说道:“不要让朕失望,他们不看你,那便做给他们看。”
李牧尘坚毅地点头,那小小的令牌,在手中却感觉“沉甸甸”,而非令牌本身之重,是他手握着沉重的权利,被无数人羡慕的权利。
所有人盯着帝王令牌,眼中难掩他们的羡慕神芒,恨不能将眼睛贴在上面。当然,吴王身为众人中的一员,他难“独善其身”,同样渴求着和幻想着。
“儿臣定当不辱使命。”
他的回答,唐王很是满意,道:“此去路途遥远,跋涉千里,一路上难免会遭遇山贼劫匪,定要小心应付。”
唐王本可以命薛仁贵护送,奈何上个月,薛仁贵已经前往西北前行,近日,西凉国蠢蠢欲动,大有来犯之意,身为主帅的他,已经奔赴战场。
“父皇放心,区区毛贼,儿臣若是连他们都应付不了,又如何对付那群老奸巨猾的害虫呢?”
“也好,趁此机会,离开长安好好锻炼一番,待你成功凯旋之日,朕定当重赏。”
重赏?
或许是此种情形之下,说出这些话来,总不免使人产生误会,如今的李牧尘已是“七珠亲王”,与之太子只差一步。
若是再加恩赏,难不成李牧尘返回长安,唐王准备立他为太子?
无形之中,一把刀挑动了吴王最敏感的神经,一旦李牧尘被立选太子,意味着他再想要与之争夺皇位,胜出的机会已经越来越少,如此恰是他不愿看到的。
“李牧尘,既然你自己主动找死,那便怨不得我,长安城离开了,你永远不要回来了。”吴王心中暗暗地说道。
他已是下了狠毒之心,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够让李牧尘活着返回长安。
……
散朝之后。
李牧尘一个人在前面走着,背后听见吴王快步追了上来,见他笑着说道:“十五弟莫不是得了帝王令牌,连本王这个三哥都不认识了。”
李牧尘冷笑回了一句,道:“李恪,这不是朝堂,你用不着在假惺惺的与我示好,父皇他老人家看不见。”
说罢,吴王的脸色果然瞬间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