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本官,你们这群混蛋,放开我。”
无论赵之敬忽然怒吼,李元芳根本不为所动,他将取来的绳索,才用五花大绑的方式,使得他动弹不得。
身为政官,竟是被属下人帮了起来,赵之敬的怒火更盛,双眸中燃烧着熊熊火焰,道:“狄仁杰,你好大的胆子,本官乃是徽州刺史,你一个大理寺丞竟敢绑我?难道你想要造反不成?”
“劝你最好立刻放了我,否则你会死的很惨,本官若是出了任何差错,定是要你也别想活着离开徽州。”
赵之敬近乎用命令的语调,而且他的言语之中更多的是恐吓和威胁。
狄仁杰袖袍一挥儿,对于他的话置若罔闻,根本不顾,厉声威严道:“赵之敬贪赃枉法,如今罪名已的落实,将他抓起来!!”
得到狄仁杰的命令,李元芳一把将他抓起来,强行带走,而刺史府内的衙役们,更是无人敢上前阻拦,李元芳的实力令得他们畏惧害怕。
而后,狄仁杰一行人,将赵之敬强行押到衙门大堂。李牧尘早早在哪里等候多时,他静坐主审官的位置闭目深思。
“跪下!”衙役说道。
赵之敬被人一把推倒堂下,险些摔倒在地,他看了一眼堂上,李牧尘端坐在堂上,气派非凡,形象不俗。
李牧尘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是笑着说:“胡闹!赵大人乃是徽州刺史,那便是有罪,也该礼应相对,瞧你们把他绑成什么样?还不快快松绑!”
王爷的命令,府门衙役哪敢不从?于是,两人上前,将捆绑赵之敬的绳索解开。
被人绑至公堂,赵之敬心中难免怨气颇盛,即便是李牧尘,他也是没给好脸色瞧。对此,李牧尘根本不在意如此。
“王爷一大清早将本官带来这衙门公堂之上,所谓何意啊?”赵之敬先声发问,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将话语主动权握在自己手中才是最为明智选择。
“也没什么大事,本王接到消息,有人匿名举报你贪污赈灾银两,故派人前去请你来询问状况,不料想,他们臆错本王之意,得罪了赵大人还请你不要怪罪他们。”
赵之敬撇了撇嘴,明知是李牧尘故意而为之,却还得陪着笑脸,奉迎道:“既然是一场误会,本王又岂会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呐。”
“王爷想要盘询状况,本王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赵大人如此开明达理,本王心是甚慰。”
看着赵之敬那种虚伪的面容,若不是两者之间有着桌案阻隔,李牧尘真想上前抽他两个耳光。
李牧尘佯装不知情,笑着说:“方才本王已是阐明其意,不知赵大人还有什么话要说?又或为自己做些辩解?”
“本王自认仰无愧于天,俯不作于地,一生行得正、端得明,勤勤恳恳为百姓着想,劳心费力,虽谈不上政绩卓著的好官,却也不会妄自菲薄自认是恶官。”
听完他的自述,李牧尘心中更是破口大骂,你妹的,赵之敬,你她娘的还要不要脸?说谎话都不觉脸红吗?你的廉耻心被狗给吃了?说的这般大义凛然,巍峨不惧的神态,不要脸的最高境界又一次被你刷新了。
李牧尘真的好像保持着微笑,但是他的话,着实欠揍的紧,笑容在脸上凝固,消失无存,不见了踪影。
“赵大人还真是……”
李牧尘实在想不出夸赞他的话,只因赞美之言与他完全搭边,话语涌上嘴边,最后只是化作一根大拇指。
睁着眼睛说瞎话,说的正是赵之敬这样的人。
李牧尘尽可能的压制打人的冲动,好声好气地说:“”大人空口无凭,确无实据,如何让本王相信你的话?
赵之敬气定神闲,对自己方才那番言论不觉羞耻脸红,与平常无二,面对李牧尘的质疑,他反而质疑:“本王所要说的话,恰是我想说的,本王说我贪赃赈灾银两,证据呢?”
他料定李牧尘不会有证据,账目被烧,而庐州各县区的官员已是打点好,任何人敢要泄露,所要承受的后果绝非他们能够预料到的,县官们畏惧赵之敬,况且一丘之貉,一人出事,其他人都要跟着倒霉。
想要保命周全最好的办法便是缄默不语,就算死也不能道出真相。
瞧他那副得意模样,李牧尘看着就是窝火,说道:“不知你所说的证据是什么?”
“当然是能够证明本王贪污的证据,难道还会有其他?”赵之敬说道。
“听说赵大人烧了所有账目薄?”
“王爷错了,不是本官烧了账目,而是师爷不小心将油灯打翻,故才导致账目被烧。”
刺史府的师爷已经服毒自杀,查无可查,明知道他说谎,却是奈何不得他,如此窝心,着实令人恼火。
待他说完之后,李牧尘突然将一本账目扔到了他的跟前。
赵之敬看完之后,心顿时凉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