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得了,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又何必留存你活在世上,像你这种人,真想一刀剁了你。”李牧尘说道。
面对他的恐吓威胁,赵之敬不觉任何畏惧,只因他与阎王是老熟人。
李牧尘已是走出一段距离,又忽然折返回来,站在铁门外,微笑着说道:“赵之敬,你阳寿已尽,还不快来受死!!”
昨夜,李牧尘伪装阎罗王,刻意用极其粗犷的嗓调来隐藏自己真实身份,而如今,李牧尘重新阎王的声音,使得赵之敬背后一阵惊凉。
赵之敬“噌”地从地上爬起来,惊恐地怒视着李牧尘,在他的心中有着一种隐约且又不安的感觉,忙问道:“那声音是……?”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开不开心?”
李牧尘狡黠轻魅地笑,从他的眉眼之间看到了冷峻的笑意,那种若隐若现的轻蔑感,浮荡在他的表面,使得对方火大。
“原来是你?!”
宛如一道晴空霹雳,赵之敬脑海中炸裂的闪电,将他的世界观彻底摧毁,直到现在,他终于明白,自己上当了。
“哦对了,忘记与你介绍其他人。”
啪啪!
李牧尘拍了三下手掌,侧头向外喊:“都出来吧!!”
于是,包括狄仁杰、林天、梁瀚元等人依次排开,他们站在李牧尘的身后。
“他们……?”
“这位是生死判官、他们俩乃是牛头马面,他们是黑白无常,也正是抓你前往地府的人,……”
李牧尘依次介绍着所有扮演地府人员的角色。
最后,李牧尘还不忘说道:“而本王,则是审讯你的阎罗王。”
得知全部真想之后,赵之敬顿时跟个霜打的茄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好似整个人被瞬间抽干了精气,再难站立起来。
昨晚之事,赵之敬历历在目,被黑白无常抓走,后误入地府,最终将自己的全部罪证以及人员名单全部告知说出。
如此想来,他心中甚是悔恨不已。
嘭!!
突然,赵之敬像是一只疯狂,扑在铁门上,他双眼之中充斥着愤怒的火焰,用那羸弱的拳头打在铁门之上,发出“当啷”地声音。
站在门外,李牧尘与赵之敬尽是一道薄薄地铁门相隔,二人相距不足二十公分,却在触手可及的距离上,看到了他的愤怒,听到了他的愤怒。
赵之敬疯狂地踢打、撞击着铁门,想要冲破桎梏,奈何力气尚小,根本难以撼动牢门,明明敌人就在眼前,却是奈何不得,那种无力的怒火,最是能够折磨一个人。
“李!牧!尘!”赵之敬从嘴缝之中挤出三个字,每个字都充斥着无穷的怒火,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道:“你敢玩阴的?!老子要杀了你!!!”
咫尺之距,仿若相隔万里之遥。
眼前的敌人,只因一道牢门所隔,赵之敬所有的愤怒和痛恨皆被锁固于牢房之中,不被释放和宣泄。
赵之敬自以为可自保的秘密,被李牧尘用阴诡计谋套话得知,他心中有怨恨,更有不甘。
“接下来,便是享受你生命最后的三天,三天之后,你必死无疑。”
然则,这一次,赵之敬突然安静下来,他没有咆哮,没有怒吼,更没有张牙舞爪的乱砸一通,而是从喉咙处发出一种细丝阴谲的笑声。
李牧尘凝着脸,问道:“你笑什么?”
赵之敬不言不语,只是自个一人阴冷地笑着,他的声音好似冰冷黑夜中的凉风,于山林之中透着凄寒。
知他不会作答,李牧尘也不会在他的身上浪费时间,待其离开后,赵之敬阴冷的笑声逐渐化为诡异阴冷的笑意,在嘴角之中撅起一抹难以诉说的弧度。
……
“牧尘兄,不觉赵之敬方才的表现太过反常吗?根本不似之前的他。”
“鬼知道他在想什么。”李牧尘说道,“三日之后,由我亲自监斩,让所有庐州乃至徽州百姓们都知道,作恶多端之人的下场为何!”
三日时间,算不得太短,也不算太长,至少,于赵之敬来说,眨眼一晃,仅是闭眼和睁眼的区别。
从死牢中被扣押至囚车,一路穿行至菜市口,而过程中,庐州百姓得知赵之敬被斩首的消息,大家欢腾不已。
一路走来,被扔蔬菜、石子、鸡蛋等等,凡是可攥在手中被扔的,百姓们都会毫不吝啬的砸向他,以此来宣泄他们心中的愤怒。
菜市口,早已被官兵围住,刽子手已然准备待命。
李牧尘端坐于监斩官处,等待午时三刻,一到即斩!